修緣垂著頭,眼神卻堅毅,他停頓了一下,“父親,母親,不渝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妖怪,她多次救了兒子的命,兒子了解她,還有莫愁,是我辜負了她,但是我真的不能和她成婚。”
麵對父母的要求,修緣拿出了從未有做的強硬,茂春和王氏對看了一眼,十分驚訝兒子說出了這番話。
“她是怎麼迷惑了你?”茂春一下子站起,在屋子裏背著手打轉,王氏也站了起來走近修緣,“孩子,你是怎麼了,以前從不這樣你不能讓我和你父親這麼為你擔憂,莫愁是多麼好的姑娘,你們一起了這麼久,怎麼為了一隻狐妖說不要她就不要她了呢,違背婚約是我們李家不做的事情,還有,道長和莫愁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都忘了嗎?”
王氏平心靜氣的說著,意圖用軟弱說教的語言攻勢打動修緣,在他們看來,修緣已經被迷惑了,沒有心智。
修緣直起身子,向父親母親深深地鞠了一躬,“恕兒子難以從命。”隨後走了出去。
“少爺,少爺!”李管家追了出來,修緣回過頭見是他,便停了下來等待他跑到自己身邊。
“不要和老爺夫人鬥氣,他們是為你好啊。”李管家眉宇間盡是擔憂,修緣笑了笑,“我懂得,但是不渝,真的不是一隻作惡的狐妖。”他知道父母接受不了他,這個家,暫時隻有李管家可以用一種理性的眼光看不渝。
以良一回來就發現了家裏的詭異氣氛,他被自己的父親拉了過去,一進來就看見父親的神情。
“這是怎麼了?我看表伯父的神色有點--”以良剛要問,隻見父親張望了一下,見門外無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您笑什麼?”
以良的父親難掩喜悅,“我這一輩子啊,都嫉妒你表伯父,現在倒好,他成了笑柄,他那引以為傲的兒子也終於成了他的心病了。”
以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了?”
“他沒進門的兒媳婦被氣跑了。”
“莫愁?”以良瞪大了眼睛,“我那天見他們還好好的呢。”
“就是昨天發生的事,我聽說啊,你表哥是讓一隻狐妖給迷惑了。”
以良愣了,“狐妖?哪裏來的妖怪?”
“說是美得傾國傾城,徹底把你表哥迷惑了,然後還氣走了你表嫂。”他說的帶聲帶色,以良聽的雲裏霧裏。
他搔搔頭,“狐妖?狐妖--”一直口中默念,“我去問問表哥--”
“你回來,”以良剛要走被父親一把拉住,“你表伯父正在氣頭上,你可別去招惹,而且你表哥呀現在被嚴加看管,你別自討沒趣。”
“那表嫂去了哪裏?”
“誰知道,和她師傅一起跑了,誰遭受了這麼大恥辱還在這個家待得下。”他撅撅嘴,一臉不屑,以良蹙起眉頭,狐妖,美得傾國傾城,能是誰呢?
莫愁和師傅走了一夜,她在前,師傅在後,一路無言。
道長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很是心疼,他忍不住開口,“孩子啊,你這是要去哪啊?“
莫愁沒有停下,依然如同一個行屍走肉一樣,沒有表情,一副心死的樣貌,披頭散發的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