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速見嶽彥一臉的緊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便道:“爺爺還在府中。姑父,信上寫的都是什麼,怎麼你看了信以後,就像變了一個人?”
嶽彥擺手道:“這事與你沒有什麼關係,你就別瞎操心了。我現在要去一趟楊府,你跟我一起回去不?”
“我沒什麼地方可以去的,不回去還能去哪裏?”
“那好,我們一起回去。”
話音一落,嶽彥便拉著楊速很快離開了自己的府邸,騎上馬匹,朝著楊府奔去。
楊府的大廳裏,楊賜正焦急的在廳裏踱著步子,不時的朝外麵張望,但仍舊沒有見到自己要等的人到來,不免心中更加著急。
過了片刻,嶽彥和楊速一前一後進了大廳,楊賜見到嶽彥時,急忙迎了過去,一把握住了嶽彥的雙手,焦急的道:“明達,你總算來了……”
嶽彥本想開口,但念在楊速在場,便先扭頭對楊速道:“這裏沒你什麼事情了,你可以去一邊玩耍了。”
楊速見楊賜、嶽彥都是一臉的焦急,心想肯定是出什麼事情了,他“哦”了一聲,轉身便離開了大廳,但卻並未走遠,而是躲在大廳外麵偷聽。
嶽彥見楊速離去,這才對楊賜說道:“太尉大人,賊人留下的書信可否讓我過目一下?”
楊賜忙掏出書信,遞給了嶽彥。
嶽彥匆匆看了一眼,心情沉悶至極,同時還有些憤慨,問道:“太尉大人,你是何時發現大小姐不見的?”
“今天早上,我去叫露兒的時候,一推開門,並沒有看見露兒,詢問了一下家丁和丫鬟,都說沒有看見露兒,後來才在露兒的床上發現了這封信。”
嶽彥又問道:“昨夜大小姐還在嗎?”
“昨夜我還和露兒在一起說話來著,誰想隻一個晚上,露兒就被賊人給擄走了……”楊賜說著說著便幾欲掉淚,臉上更是一陣傷感,逐漸開始自責起來,“都怪我,都怪我平時為人處事不夠圓滑,得罪了那麼多人,沒想到竟然會害了露兒……”
嶽彥皺著眉頭,麵色陰沉,看到楊賜的眼眶裏已經泛出了淚水,老淚橫秋的樣子,便急忙安慰道:“太尉大人不必自責,我想,這件事是衝著我來的。”
“怎麼講?”楊賜急忙問道。
“我與大小姐的婚期就快要到了,可是卻突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這檔子事,要說太尉大人得罪了人,為什麼之前沒有人綁架大小姐,而是偏偏在這個時候?而且賊人索要的贖金高達五萬金,試問若是綁架求財的人,豈會開出如此不切實際的價碼?單從這一點,就可以斷定,賊人並不是在求財。除此之外,信中還提到,十五天以後才能贖人,這正好與我和大小姐的婚期相衝,那麼賊人的目的就更加明顯了,就是想攪亂我和大小姐的婚事,或者是想讓我和太尉大人在婚禮當天下不來台。”
楊賜聽嶽彥這麼一分析,倒是立刻明白過來了,急忙道:“會不會是袁術?他一直很想娶露兒,可是卻一直未能如願,會不會狗急跳牆,幹出綁架露兒的事情?”
嶽彥想了片刻,擺手道:“袁術是個公子哥,喜歡仗勢欺人,又是欺軟怕硬的人,雖然我破壞了他想去露兒的打算,但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不是袁術,還能有誰?”楊賜一時陷入了迷茫之中。
“袁紹。”嶽彥大膽的猜測道。
“袁紹?”楊賜聽後,一臉的驚訝。
“除了他,我想不出第二個人來,而且袁紹手下豢養了顏良、文醜這兩個死士,以他們的身手,若要潛入楊府,擄走大小姐簡直是易如反掌。而且近日我與袁紹的積怨也越來越深,袁紹更是想置我於死地而後快,種種原因聯係在一起,也隻有他能夠幹出這種事情來了。”
楊賜道:“若果真是袁紹,那我們當如何應對?他現在可是司隸校尉,又是何進的心腹,若單憑這一封綁架信去找袁紹要人,隻怕難以讓人信服。”
嶽彥思索了片刻,這才對楊賜道:“太尉大人,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我一定會營救出大小姐的。不過,還需要太尉大人配合我一下。”
“如何配合,你盡管說,隻要能夠救出露兒,讓我做什麼都行。”
突然,楊速從外麵闖了進來,急忙說道:“爺爺,姑父,要救姑姑,怎麼能少得了我呢?”
“你……你沒走?剛才我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楊賜一臉驚訝的望著楊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