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王妃，宮裏的事，真的辛苦你了，你也知道，母後隻是本王的嫡母，從來就看不上我這般的庶出子。以後在她麵前，你可不能跟頂牛，不然本王一時半會到不得坤寧宮，你可不是就要吃些苦了。”
戰扶風口中說著客氣話，態度卻有些慎重，蘇若柳翻了翻眼皮：“王爺，妾不過是實話實說。母後她人雖然語氣不佳，但也算講理。今日妾能聽到王爺的肺腑之言，妾隻想說，但能幫上王爺一分半縷的忙，妾便沒白嫁進順王府。”
戰扶風的目光轉柔，“柳兒，本王見你也累著了，既然母後那邊無事，你便行回去休息一會兒罷，晚間本王再去尋你說話。”
蘇若柳微微福了福身，“柳兒謝過王爺體量。”
看著蘇若柳走了，戰扶風突然問道：“本王的這個王妃如何？”
“屬下恭喜王爺，蘇家女果然不愧是蘇家女，蘇相爺應該沒少在這位蘇大小姐身上花功夫。”
李叢彬慢慢從戰扶風身後的一扇屏風後轉出，他還抖了抖身上的灰塵，又苦笑著衝戰扶風拱了拱手：“王爺，以後您與王妃的談話，還是不要叫屬下在後頭偷聽了。咱們弄的這條暗道，可不是幹這個的。叫旁人發現，得不償失。”
戰扶風向後一靠，“李先生何必如何，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可說的。我這王妃，居然能用來糊弄皇後，看來以後宮裏頭的事，也不必我太過費心了。隻是咱們府裏頭，真的要還留下皇後的探子嗎？”
“王爺，您在京裏的時間不多了，所以這段時間，隻要王妃不再亂來，府中有幾個旁人的探子，於王爺無礙。”
二人一言，我一語，又談起了正事。另一邊，蘇若柳帶著白芷出了外書房，又走了一段路，待左右無人時，方道：“白芷，你在門外聽著，有沒什麼察覺？”
“主子是在說三王爺於宮裏態度的敏銳嗎？”
蘇若柳默然，與其說戰扶風敏銳，還不如說是謹慎。
她又走了幾步，待白芷以為主子不會談三王爺時，蘇若柳輕聲道：“從今天以後，咱們帶來的所有人，都給本宮謹慎些。絕對絕對不可在順王府叫人抓到把柄。”
白芷應聲，“是。”
“白芷，我指的不單是三王爺的人，還有府裏的探子們，你對上他們，也要足夠謹慎。”
白芷點頭，“小姐，您就把心放到肚子吧，冷星親手調教出來的人，絕對不會叫您失望的。隻是最近屬下接到冷星的發問，現在的暗樓，您打算把它放到哪？畢竟以後那個小院離著蘇府更近，可是順王府……”
戰扶風的順王府離內城還是有些遠了。這府邸最開始定給三皇子做宅院，戰扶風他還沒手握西北軍大權呢。他又是個不得寵的，所位這順王府無論是在規格，還是在位置上，都離著內城不太理想。這才引來白芷一問。
“這個好辦，王爺剛剛質問過我，想必也不會再來尋我麻煩。咱們一會就我體弱之症病發，且不好請大夫，便臥床休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