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柳的臉一紅,她這番作為,根本可不在親爹蘇嶽。而是當今天子,隻是這話卻不好直言,蘇若柳隻得內心對親爹再升起一些歉意,口中道:“太師公,沒想到您真的看出來了。這是我娘教給我的,為之不多的小玩意。小時候柳兒不懂事,亂來一氣,此時年深日久,倒是習慣如此。不想這法門卻是傷身的,想來母親也是不曾想到吧。”
“你母親……唉,都是老夫的錯啊。罷了,你一會兒叫人到老夫屋中取一張溫補的方子,吃上幾年的藥,便好了。”
蘇若柳見狀忙道:“有勞太師公了。柳兒在這裏謝過太師公。”
“罷了,罷了,老夫一把年歲,倒不曾想過你這丫頭的天賦不比你母親差。也是老夫欠了你這丫頭的快去休息罷,等一會兒好些了,就回來好生跟老夫學習。”
“知道啦,太師公!”
蘇若柳笑眯眯地應了,她和白芷眼瞅著這位老先生回了屋中寫方了,便招手叫了院外早停了不知多久的小轎子,回了正院。
一頭栽在床上,蘇若柳頓時陷入黑甜的夢鄉。直至傍晚時分,蘇若柳放才睜眼。
“小姐,您醒了?”
白芷看著與往常有些不同,整個人瞧著便叫人覺得輕鬆許多。似是放下無數心事一般。
蘇若柳奇道:“可是有什麼喜事?怎麼這般鬆快?”
“主子,王爺醒了,而且這次簡行空並未再給王爺下安神藥。王爺在得知府中公務積壓時,便著人用軟轎抬了,跑書房辦公。屬下覺得,王爺這是要大好啊。可不是好事嘛。”
蘇若柳愣了下神,隨即便也一樣覺得心中雲彩散了不少。
“確是好事。拿些粥來,本宮有些餓了。”
白芷應了一聲,衝著門外招了招手,自有小丫頭往來端吃食。
咕嘟咕嘟牛飲了一碗不冷不熱的白粥,蘇若柳呼地一下打椅子上坐起:“白芷,不對,王爺也可能是強撐著身體現身人前,這種事可不能馬虎,我得勸他趕緊回菊香院。”
白芷呆了呆,卻也覺得主子的話有些道理。
“那,屬下這就安排人抬了您過去?”
“不必了,我不過受了些內傷外傷,都是打鬥中引發的。不礙事!走,咱們步行更快些。我可不想才治了半好的病人,把身體弄壞了。”
病人指代的誰,白芷自然清楚,她搖搖頭,也不怎麼理解蘇若柳對戰扶風的態度。
隻按著主子說的,扶著她往前院走去。書房的一張軟塌上,戰扶風背靠著許多被子,正一手持書簡,一邊跟李叢彬慢慢商量著事。
“……不管如何,本王這次算是把命撿回來了。不過王妃能給本王行針,本王倒不知蘇家居然天賦如此厲害。看來蘇嶽能當上首輔,其家族不可小視啊。”
“王爺,其實您這次出了菊香院,屬下是不讚同的,您這病也未好,且不是簡行空放行,就這麼行完了針便回來算是公務。真的不傷身?要不……”
篤篤篤!隨著這聲音響起,一個魏珠低眉順眼的打外頭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