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老臣以為。不管秦王殿下所為是真是假,這戰報裏有一條必是真的,那就是殿下他對草原不宣而戰。若殿下勝了還好,咱們最後跟那北狄大汗汪古惕·胡和魯總有話話。可若殿下敗了,異或者惹惱了整個汪古惕部,那後果,自然不是僅秦王一人能承擔的。所以,老臣以為,當派內閣重臣,並陛下親信之人,前往才是。”
戰南冶的眼神一閃,他有些猶豫不決。這時,慕容淺君漫聲道:“陛下。若是不您不想叫臣往西北派將領,那也好辦,叫秦王回京麵聖,把這些破事解釋清楚就是了。蘇相以為呢?”
“慕容淺君!”
蘇嶽對這位兵部尚書大人怒目而視。他是不懂兵可,可是直接把領兵的頭頭給叫回來是個什麼意思?這分明是想打敗仗啊!慕容淺君領兵一輩子,說他不懂兵,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好了,好了。首輔不必發怒。這樣吧,慕容將軍一直兵不離手。想必於戰事上丞相不如久矣。陳大伴,你去,再加上蘇相推薦一個擅長政事的翰林,二人一起,把老三那不省心的小子給朕招回來就是。”
“這……”
慕容家的名聲在外,蘇嶽就是想反駁,也沒了理由。半晌,他歎道:“陛下,您是不是該想一想,若是秦王所言不虛呢?到時我周天王軍,本應攜大勝之勢,卻不得不退軍回來,介時老臣和慕容將軍豈不成了朝庭的罪人?”
這話一出口,一旁的慕容淺君垂目不言,蘇嶽恨恨地瞪他一眼。
又充滿希望地看向戰南冶,戰南冶忽地側頭,不理會蘇嶽的目光。
“那丞相便把人選和慕容將軍定下來。朕馬上叫陳大伴帶著聖旨,去西北一趟。放心,老三是朕親兒,若是無錯的話,朕自然不會冤枉了他。”
蘇嶽心中深深地無力感再次襲來。他歎息道:“如此,老臣遵旨!”
戰南冶擺了擺手,“天色不早了,朕也不耽誤你二人回家,來人,送丞相和慕容將軍出宮。”
旁邊自有小太監過來引路,二臣隨之而去。隻是待出了文華殿的殿門,蘇嶽當場就氣道:“慕容將軍,若是秦王戰而勝之,又把北狄大汗汪古惕·胡和魯俘虜回來,將軍一世的威名,可是隨風消散。望將軍自重!”
說罷,一甩袖子,氣呼呼的走了。待他走後,慕容淺君卻冷笑一聲:“這政令可是不我這個軍中散人簽發的,而且,三皇子回不回得來,尚在二可之間呢。就憑涼州自產的那三瓜倆棗,還想繼續打勝仗,不叫北狄給吞個幹淨,就不錯了。而且,蘇嶽啊蘇嶽,你又怎知,我的意思,就不是陛下的意見呢。給我們的陛下背鍋,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呢。”
……
就這樣,戰南冶派出一個心腹太監,而朝庭方麵派從翰林院派出一個侍講學士。
大朝會過後,西北軍情告一段落,戰南冶一回宮就把身邊的陳大伴叫身邊。
“大伴,你可知我派你去西北的用意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