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慢著慢著!”
曾萬年一下叫李叢彬的氣勢嚇著了,這要是真把這些刺客的人頭帶進京裏,誰知會發生些什麼!然而這次李叢彬沒有一點回頭的意思,曾萬年一急,招手便喊來一群差役,“快來人,把那些人頭攔下來。下官接下你們秦王府的狀子就是。快把人攔下!”
穀南山氣得不打一處來,見這些差役竟還沒人敢動手,他大步上前,一把將那車尾給拉住了,“大人等等,您初來時,可是說好了遞狀子的,現下曾大人應了,怎地你們秦王府的人還想著把那狀子吃回去嗎?”
餘大有有些遲疑,給趕車的馬夫使了眼色,這車停了下來。
李叢彬本是走在前頭,他給餘大有一個讚賞的眼神:“也罷,那本官便把狀子遞了。不知曾大人何時能破了此案?”
“何時?那個,很快,很快的!”
這般急切的答複,一下子令李叢彬警覺起來,然而後頭湧上來的差役已把馬車給攔了下來。
“也罷,那下官便等著大人您的好消息了。”
穀南山給那些差役使了眼色,這幫人馬上把馬車給趕走了。
李叢彬雙把狀紙掏出來,交給了曾萬年,他這才上馬欲走。
就在這時,穀山南忽地冷笑連聲:“我們雍州這些年也不曾出過什麼盜匪,不說夜不閉戶,也相差無幾。可是因何秦王一來,便遇到了這般人數的刺殺。下官便覺得,是不是秦王自身的原因呢。”
李叢彬猛地回頭,怒視這位通判,“若李某不曾記錯,這通判一職,可是管著治安的,在您的下轄,竟有刺殺查無實據,不知這通判大人想好怎麼推托了嗎?”
“本官何必推托,這些人若真有千人,想來也不是我雍州匪徒,定是秦王前些年打殺的蠻人,不然秦王不曾來前,我雍州太平無事,偏殿下一來,我等州府便處處成了匪窩,千餘號人啊,還皆為壯男,你當我雍州地界成了什麼!”
知府曾萬年似是反應過來一般:“對對,穀大人說得有理。說得有理。這位秦王府的屬官,你們確要好好想想了。不然咱們也不好破案不是。”
李叢彬氣個倒仰,“好好好!這就是你們給秦王殿下的答複?”
“這個,若不然,您再等等,多給咱們府衙一些時間,咱們叫能把這些刺客的身份查個清楚。畢竟你所說的有千餘人刺殺秦王,咱們都不敢相信呢。”
“餘大有,咱們走!”
李叢彬陰沉著臉帶著人走了。他算是摸清了這雍州官吏的立場了。
他來前,還以為至少能看到幾個心向朝庭的官吏。可是這趟試探下來,令他涼一片。
帶著餘大有慢慢回去,對方看著一臉沉重的李叢彬,出聲道:“先生,咱們就這樣回去了?”
“先回去,再做打算罷。”
李叢彬有些低落地說了一句,狠狠朝著馬屁股就一鞭子,瞬間,他座下戰馬飛一般撒開四蹄狂奔起來。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