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裏的胡匪看著向後倒去的景色不禁想到:“逃亡,又開始了嗎?”
淩晨一點,兩人站在一個偏僻的海邊,海風徐徐的吹來,漆黑的空寧靜的大海,四周一片黑暗隻有海浪偶爾拍打在岸邊才會發出聲來,遠處若隱若現的傳來一陣馬達聲,接著一束光線從二百米左右的海上照射而來,兩長一短
“來了,這是我和他約好的暗號”張貴道
幾分鍾以後船靠到了岸邊上麵伸下來一條舢板,一個男人走出船艙向著這邊喊道:“阿貴,我是阿陽,上船”
張貴聽見以後臉色一沉拉著胡匪聲道:“不對勁,有情況”
“怎麼?”
“他也是東北的,和我從一起長大,叫我的時候從來都隻叫貴子而我叫他陽子,從來不會在名字前麵加上阿,這是南方人的叫法,他是故意這麼喊出來的,我們快走”完兩人調過頭拔腿就向身後跑去
這時忽然從船上跳下來十幾個人向二人追來,沒跑幾步就追上了他們,胡匪停下身形拿出剔骨刀二話不就迎了上來,此時不是優柔寡斷的時候,速戰速決才是最穩妥的,這些人看來並不像警察應該是另外追殺他的江湖人,他們和警察不同不會跟你講政策讓你投降,上來就是招招要命的打法,先把你放倒在
胡匪邊打邊留意張貴的情況,準備等他不行的時候自己在過去支援,可是他驚訝的發現這個東北A片男竟然也有著不錯的身手,雖然不及自己但和去洗車場鬧事的那個南哥比竟然也差不了多少
兩人很快就結束了戰鬥,離開海邊重新回到市區,在一個廢棄的廠房裏二人坐在地上點了根煙,張貴嘿嘿的笑道:“插翅難逃?你子到底惹了什麼麻煩,怎麼黑的白的滿世界都在找你?”
胡匪抽了口煙眯起眼睛回答:“我不過是廢了兩條狗腿而已,隻不過打狗的時候並沒有看主人的麵子”接著便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了張貴
東北A片男張大了嘴瞪著眼睛道:“你還真是膽大包,捅了這麼大的窟窿還跟沒事是的”
“從到大在山裏,身上不知被畜生弄了多少傷口,我從來都不在乎也不一定非得去報仇,你人和畜生較什麼勁啊,但要是有畜生敢下山來禍害村裏的莊稼我就一定得把它們留下來,惹我沒關係,你別惹我身邊的人就行,不然,王老子我都敢廢了他”胡匪一把扔掉手裏煙頭狠狠的道。
張貴看著雖然東奔西跑疲於奔命,但臉上卻並沒有一絲後悔神情的胡匪,心想,這就是胡家男人可以縱橫大興安嶺乃至整個東北,四方豪傑都紛紛投靠的原因
張貴拍了拍胡匪的肩膀:“知道為什麼我肯什麼都不要而跟著你跑出來被人追的無路可逃嗎?”
胡匪也很疑惑:“怎的?”
張貴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不是因為你人品爆發也不是因為你長的帥,而是因為我知道大興安嶺有一個姓胡的大家,幾十年前占山為王殺鬼子救國救民,當初我父親就是被他們從鬼子手裏救出來的,所以我才不顧一切的幫你,就當是替父還情了”
這次輪到胡匪張大了嘴:“這麼巧?”
剛蒙蒙亮的時候,胡家村裏胡老太爺在院子裏正拉著二胡唱著曲,戰清從屋裏來到老爺子旁邊等他拉完了一曲便笑著道:“胡爺,這曲還是那麼氣勢磅礴,不減當年”
老太爺放下手裏的二胡:“這拉曲,有道,不會的人是用手拉,會的人是用心拉,同樣聽曲是也是一個道理,不會的人用耳朵聽,會的人用心聽,,是不是有了那孩子的消息?”
“胡爺,英明”戰清臉色嚴峻的道:“有消息了,白家和李家通過關係把匪子弄成了個殺人潛逃,現在已經下了全國通緝令,並且在福建那邊發現了蹤跡,不過又讓他給跑了”
老太爺神色不變,隻是眼神稍微冷淡了一些:“這兩家還真打算把我孫子往死裏逼啊,這帳等事都安排妥了在和他們慢慢算,不過也好,崽子學了一身本事不鍛煉鍛煉早晚會荒廢掉”
“爺,福建是閩南侯的地盤,你看我們是不是打個招呼?”戰清低聲道
老太爺沉思了一下,閉著眼睛道:“恩,等了二十幾年這事的腳步也是該加快點了,拖人給那老猴子帶個話,就我孫子在他那邊呢,這段日子沒吃好沒睡好的,讓他請去家裏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