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匪擦拭了一下那把伴隨了自己走過十幾個年頭的剔骨刀,然後嚐試著砍斷了一下身邊的樹枝。
接著又將最後一個彈匣裝到了那把AK47上,上堂。
這場劫殺與逃亡的戰役已經進行了將近一個半時的時間,不停的被劫殺,不停的逃亡,在耗費了身上所有的彈藥之後,胡匪終於走入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一把刀,一杆槍,所剩無幾了。
猛的一拉槍栓,胡匪眼裏懾人的目光盯向了樹林的遠處,一群夜鶯顫動著翅膀,忽然衝而起,它們似乎是被打擾了。。。。。
雷蒙停住腳步,低著頭看著地上殘留的槍支和彈殼,對身旁臉色沉重的手下低聲道:“這已經是發現的第三處了,哪怕是一個速敏捷,伸手矯健身經百戰的雇傭兵也絕對無法背負比這還要多的裝備,所以。。。他的狀況應該是彈盡糧絕了”
外籍兵團一眾人馬筋疲力盡的傭兵沉默的點了點頭,雷蒙所分析的狀況也正是他們所需要的。
這次任務實話在最開始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認為這是在題大做,他們完全把這當成是了平時最普通不過的實彈演練,你讓二十幾個經驗豐富的傭兵去劫殺兩個剛剛入行沒多久的菜鳥,這根本就是用大炮來打蚊子。
太拿豆包不當幹糧了。
可是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消逝,這些心高氣傲,眼高於頂的傭兵們不得不遺憾的推翻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對手的頑強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因為截止到現在,除了遠遠的能夠摸到對方一點模糊的身影以外,他們甚至沒有過一次和對方麵對麵的搏殺過,哪怕是那些自認為槍法出神入化的槍手都不得不汗顏的麵對了一個殘酷事實,他們沒把握把子彈送進對方的身體。
今所發生的一切,很悲哀的成為了他們心中永遠也揮之不去的恥辱。
雪恥似乎已經是這些傭兵們現在僅有的念頭了。。。。。。
胡匪用剔骨刀飛快的砍下了幾節樹枝,然後把這些將近三十公分長的樹枝全都削成了三角尖的形狀,一邊慢慢的退後,一邊用力均勻的插在了地上,隻留下短短的一截留在地麵上,然後又用樹葉逐一的灑在了上麵,遮擋起來。
按照他的判斷如果運氣好點的話,這些就地取材的武器也可能會讓對方倒黴的幾人失去戰鬥力,盡管要不了他們的命,但短暫的失去行動能力無異於讓他存貨的可能性又大了一番。
插好樹枝之後將剔骨刀別在了後腰上,胡匪端著AK47靜靜的躲在了一顆粗大的樹木後麵,伺機而動。
片刻之後,雷蒙帶領的隊伍出現在了胡匪的視線之內,將手裏的槍慢慢的抬起,胡匪歪著腦袋等到對方有人踏入他能夠下手的範圍內之後,緩緩的扣動了板機。
“噠噠噠,噠噠噠”
寂靜了已經許久的順利又一次的爆發出了刺耳的槍聲,繃緊了神經的外籍兵團傭兵連忙閃身,躲避,尋找著目標任務下手的方向,進行著還擊。
“噠噠噠,噠噠噠”隻有幾個人來得及反應過來,一陣瘋狂的槍聲像雨點一樣不斷的掃向了胡匪周圍的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