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隻要她遇到危險,都是天浩及時出現,救她、保護她。天浩曾經對她承諾:霜月,這一生,無論鬥轉星移、日月更替,我對你,永不相負!
永不相負……
蘇諾語帶著這些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希冀,再一次沉沉入睡……
夜離若是知曉蘇諾語每夜都是想著這些而入眠,不知道該有多麼心痛欲絕。
相比較夜離苦苦的單相思,夜塵的情路就順坦許多。夜塵久未回家,這次不僅自己回去,還頭一次帶了如花美眷,可把爹娘高興壞了!
出了逍遙穀,馬車上,夜塵摟著清然,說:“清然,我的事情差不多你都知道,但是有些話,我還是要囑咐你幾句。”
“我知道。等會下了馬車,世間就沒有夜塵這個人,有的隻是天策!”清然看一眼搭在自己肩頭的那隻不安分的大手,努力抑製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生硬地說著。
夜塵麵帶笑意,親一下清然光潔細膩的臉頰,說:“我的清然真是聰明!”
“即便是三歲小兒,你說了這許多遍,也該記住了!”有時候,清然在麵對他的囉嗦時,真的很想直接將他敲暈。關於這個身份的問題,這兩天下來,他重複了不下十遍。別說她一個記憶力正常的成年人,就是傻子,隻怕也早已倒背如流。
夜塵不怒不惱地看著清然隱忍的樣子,說:“清然,其實你能記住,並不是因為我說了太多遍,而是因為你在乎我。正因為你在乎我,所以才會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放在心上,對不對?”
“閉嘴!”清然嫌棄地拂去他的手,挪到了他的對麵坐下。在這樣由著他在耳邊念叨下去,她非得瘋了不可。
夜塵見她如此,立刻擺出一副小媳婦狀的委屈樣來,他微咬下唇,弦然欲泣地默默看著清然。夜塵的長相相較夜離,要更加俊美一些,此時此刻,他那副樣子,真叫人有一種雌雄莫辨的感覺。
清然本是淡然地注視著窗外,她向來是定力極佳的人,可在夜塵如此深情的注視之下,她的定力終於宣告耗盡。她無奈地坐回去,一巴掌毫不憐惜地拍向他的俊臉,低吼:“阮天策!你若再如此,休要怪我不客氣!”
夜塵不甚在意地順勢握住她的手,心滿意足地重新將美人摟入懷中。對付清然,他最有辦法!別看清然總是一副冷若冰霜、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其實她的內心異常柔軟。隻要你被她放在心上,她是拿你沒辦法的。
也正因如此,兩個人此前的無數次交鋒中,夜塵都是這樣輕鬆且無懸念地占得上風,將外表凶悍如猛虎、內心卻溫柔似小兔的清然拿下的!
清然閉上眼睛,已經不想去看夜塵小人得誌的嘚瑟樣。
正在這時,馬車停下來,車夫的聲音傳進來:“公子,阮府到了。”
一聽這話,清然像是躲瘟疫似的,飛快起身,從夜塵的懷中逃離。夜塵含笑看著清然可愛的舉動,心中盤算著以後要更加爐火純青地利用清然對他的不忍之心。
下了馬車,夜塵不再似馬車一般,人前,他向來是風度翩翩的佳公子。夜塵那俊美的臉蛋,配上頎長的身形,再加上那無以倫比的氣質,輕輕鬆鬆地就吸引了街上來往大姑娘的眼神。
清然見狀,無力多言,隻得抬眼看天,方才能令自己氣順。
“清然,你不要生氣。”夜塵低頭溫柔地說道,“無論她們如何,我是不會動心的。我的生命中,你是獨一無二的。”
清然垂下頭去,沒有說話。她好想問他,您老人家這厚顏是如何練就的?我氣的不是她們對你的愛慕,而是她們的有眼無珠啊!
夜塵打發了車夫,溫柔而堅定地握住清然的手,大步往府門走去。
向來無所畏懼的清然,手心微微泛著汗意,她是真的有一種醜媳婦要見公婆的感覺。緊張之下,清然隻覺得自己的指尖都變得膩滑,任何一個動作都變得僵硬。
夜塵見她如此,內心溫暖,以清然的性子,若非真的在乎,不會如此緊張。他低聲在她耳邊說:“清然,相信我,我爹娘都會非常喜歡你的。你如此完美,實在不必感到緊張!”
清然微不可見地點頭,縱然夜塵百般安慰、千般鼓勵,她還是不能褪去緊張。如夜塵所想,她是真的太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