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語聞言,嫣然一笑:“好,你之前就答應過我,待你忙完了,要抽空陪我出宮逛逛呢!”
跪在那兒毫無存在感的兩人不得不出言請安:“皇上萬安。”
褚哲勳好似才看見他們,詫異地問:“你二人在這兒做什麼?”
“哲勳。”蘇諾語趕在他們說話之前,笑著說,“二位大人來找我,不過是想再次表達他們的謝意罷了。你為這一批的秀女考量的如此周到,他們自然感激涕零。”
“哦?果真如此嗎?”褚哲勳龍顏大悅。
趕鴨子上架的兩人這會兒也隻得點頭:“是,皇後娘娘所言極是。”
“既如此,你們便回去準備嫁妝吧。”褚哲勳大手一揮,示意他們退下。
宰相和戶部侍郎灰頭土臉地跪安告退,臨出殿門之際,兩人又不約而同地看一眼小鳥依人在皇上身邊的皇後,似乎有些明白為何皇後能如此獲寵。這女子所靠絕非容貌,縱然她容貌本也是傾國傾城。
待他們離開後,褚哲勳和蘇諾語進了寢殿。兩人邊換常服,邊說話聊天。
蘇諾語笑著說:“我以為你剛才說的出宮之言,隻是說給他們聽呢!”
“我豈會為了那些不相幹的人而哄你?這些日子我忙於朝政,知道你定是悶壞了,若換做從前,清然還可以常常進宮陪你,現在她身子不便,夜塵也不放心她隨意走動。咱們今日趁著出宮,索性回逍遙穀看看吧。”褚哲勳說道。
蘇諾語笑得心滿意足:“你已經為我考慮的這麼周到,我還有什麼說的呢?說起來有日子沒見爹和清然了,還真有點想念呢。”頓一頓,她攀上他的手臂,嬌俏道,“說好了今日陪我一整日哦!”
“君無戲言!”褚哲勳鄭重道。
蘇諾語笑得糯糯的:“太好了!謝謝你,哲勳!”
褚哲勳深情凝望她的笑顏,見她這般容易滿足,心底突然便升起一絲愧疚感。
蘇諾語見他半晌沒動靜,詫異地問:“在想什麼?”隨即,又有些緊張地補充,“該不會是反悔了吧?”
“沒有。”褚哲勳將她圈在懷裏,認真地問,“諾語,自我登基後,陪你的時間太少,你獨自住在這偌大的皇宮中,是否太悶了?”
聽出他話語裏滿滿的歉疚,蘇諾語連忙搖頭:“你別這樣說,你雖不能時時陪在我身邊,但總是一有空便會陪著我。比起其他人,我已經很幸福、很滿足了。哲勳,這段時間,你整日忙於朝政,偶有閑暇還要陪我,實在是辛苦。而我除了為你做些瑣事,並不能幫你什麼忙。你若還這樣說,我豈不是更慚愧?”
“隻要能看見你,我便是再疲倦,也覺得舒坦。”褚哲勳感慨,“你願意陪在我身邊,我已然別無所求。”
蘇諾語眨了眨眼睛,將原本有些充盈的情緒壓下去一些。這人呀,總是時不時地煽煽情,讓她在猝不及防間便被感動……
“哎呀,別說了!”蘇諾語低垂下頭,揉一揉眼睛,略帶了鼻音說道。
褚哲勳的煽情也恰到好處,抬起大手揉一揉她的發頂,道:“抓緊時間,咱們出宮吧!”
蘇諾語眨了眨眼睛,極自然地牽住他的手,腳步輕快地出了寢殿。殿外候著的心雲見狀,懂事地後退兩步,不去打擾他們。雖然她也很想出宮走走,但她心知這樣的陪伴對小姐來說尤為重要,自然不會去打擾。
走出了十餘米,蘇諾語察覺到心雲沒有跟上來,停了下來,看向褚哲勳。褚哲勳了然,回頭道:“心雲,你家小姐都走了,你還愣在那兒幹嘛?”
“我也可以去嗎?”心雲頗有些受寵若驚。雖然遲遲沒有改口喚“皇上”,但自從褚哲勳當了皇上後,她心底還是莫名地多了敬畏之情。
褚哲勳失笑:“平日裏我不能常常陪伴諾語,全靠著你陪她說話解悶兒,如今她出宮,怎會不帶著你?再者說,難道你便不想回去看看清然她們?”
“嗯!當然想!謝謝小姐、公子。”心雲忙不迭地謝恩,飛快地跟上去。
因著是出宮去逍遙穀,褚哲勳並未帶宮裏的人,宮外候著的馬車上赫然坐著石海。石海是男子,在宮裏多有不便,加之逍遙穀還有他的冰雁,縱然是一直跟在褚哲勳身邊,這一次褚哲勳還是勒令他留在逍遙穀就好。所以,若是平日無事,石海很少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