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皇子之殤(1 / 2)

你共我,都明知道,總有一天我們會煙雲消散嗬。

是否,就因為此,才有那麼多讓我們為之瘋狂追尋的理由?

這人世太短啊,總希望,我去後,能有什麼被留下來的吧?留下來,作為我曾那麼真實活過一場的明證。

人世無窮,去了舊的,來了新的。

驀然回顧,空見煙霞流動,滿目蒼翠鬱綠的樹叢。

物不隨人喜,亦不予人悲。

一切,都結束在回首的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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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我,這樣拙笨的口舍。

借磚引玉。

我在打一個不那麼恰當的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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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離國曆濟二十四年三月初,太子越北使。十餘日,抵北城平寧。途遇襲,折小道。

又二十日,於平寧北麵小還山,全殲王爺齊訣之眾,逼其絕。

再十五日,至平寧沿官道南返。至兩地交界落鷹涯,遇伏,越受傷,被困。

是夜,忽有兵密行,助越。越率其兵,於內攻其不備。而外,亦備奇兵。

內外挾攻。

半夜酣戰,於黎明時分,戰停。至落鷹涯在內,三十餘裏,屍橫遍布,血染林木。

皇長子墨,於黑夜亂流中,數中流矢,潛行百步餘,身死,眸睜。

那個位,離越一步,離墨兩步。

隻餘兩步,終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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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非天定,但有來因。

沒有白白的贏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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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離國曆濟二十九年春,皇七子越受封,為太子。

至此,暗殺不斷。

所捉之人,皆速死,瞬息煙滅。死士。

論斷無數,疑其親兄墨,然兄與其厚,數年如此,有憑無據。

越欲試之,佐以朝間密事,令其參。六年,墨終無隙。其間,又遭暗擊無數。時有小傷,每與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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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曆濟三十七年七月,齊皇室王爺訣,因參與盜賣國庫之糧其罪定案。越欲借其力,計使離都。

濟三十八年三月初,越北行。

臨行,將三千暗兵,交由墨譴。

明著裏,防齊訣。

墨欲取其信,亦出於試探,按咐發兵,並親看其回。以為時機熟,行。

行,所以死,事敗。

墨不腹儉,隻是,近九年的時間太長,磨人耐性。況年月淅長,時不利我。越向來無事不行,此機,不可再得。

似此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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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有早備。似此種種,於盯上王爺訣時,已謀。

三千暗兵,令墨懈,以為無防。越算準,出於謹慎試探,墨必發兵,不得扣。

暗兵回,令墨親看,更使其懈。

越的信任,若受,是盾;若不受,為矛,刺己。

此一計,利。

越的局,似網。墨有心,必來;來,必難逃!墨不來,必另有人來,機不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