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就算集六界之力,也難以將其殺滅,若是真的要這樣做,反而要付出更大的代價,自然最好的方法就是將他封印起來了。”簫月寒說罷,再度揪住墨小墨,將她打橫抱起,十分隨意地在墨小墨的尖叫聲裏邁入水中,“是時候該回去了。”
一晃眼,墨小墨在間隙山呆了數日,日日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姿勢蹲在月室殿門口,簫大地主在內她在外,當真是一門隔千裏。
簫月茗撐著傘扭過來的時候,墨小墨正在摳地板。月室殿的地板是以墨玉為基,冬暖夏涼,摸上去手感特別好。墨小墨貪財,自然不會放著這麼貴重的東西給簫月寒當地板糟蹋。所以簫月茗過來的時候,墨小墨已經成功在地上摳出一個不算大的洞來。
“小墨,你在幹什麼?”簫月茗收傘彎腰,十分嫵媚地一撩垂落下來的頭發絲,當看清墨小墨腳邊放的東西的時候,差點沒被自個兒的口水給噎死。
墨小墨腳邊放著的不是別物,正是簫月寒之前曾經給墨小墨看的間隙山戒律。此時這本簫大地主禦賜,紙張以千年紫竹為原料製成,水火不侵的空靈山三千戒律歪歪扭扭地躺在墨小墨腳邊。頁麵卷得跟大波浪似的,東一個豁口西一個破洞,而且……簫月茗目測了一下,間隙山三千戒律恐怕沒有這麼薄吧!這女人到底把這本書給怎麼了?
“你這是在幹什麼?”簫月茗驚詫道,墨小墨抬起頭就是一對白眼翻過去,“你沒看見嗎?我在背書。”
本公子是沒看見你在背書,我隻看見你在摳地洞。
“你不信麼?”墨小墨吊著眼睛問道,隨後很是得瑟地指著間隙山戒律,“我都背到第十條了。”
“……你真厲害。”這麼多天也隻背到第十條,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除了吃跟睡什麼都不會,我問你,第五十八條是什麼?”墨小墨繼續斜著眼睛問。
簫月茗一哆嗦,差點就被墨小墨這句話給滑翻在地,抖著手指著墨小墨半天說不出話來,憋了半天,還是吐出一句,“間隙山眾不得隨意進出護山結界,違者重罰。”
墨小墨無語,不死心地又抽一條,“第二千四百九十一條?”
“不得私自盜取財物。”簫月茗優哉遊哉道,看著墨小墨手裏的墨玉一臉嘲諷,“小墨,你手裏捏的什麼?”
墨小墨一下把墨玉塞進懷裏,“你眼睛有病,看錯了。”
“那我進去了,你繼續背吧。”簫月茗在背書這方麵贏過墨小墨,心情大好,又扭著身子推門進去了。留下墨小墨瞪著三角眼無語對書本。
簫月寒坐在椅子上,凝神看著右手中指上那殷紅如沙粒般大小的傷口。人說中指血即是心尖之血,墨小墨的心尖血通過這個傷口與他的血融合的時候,心髒有一點點輕微的悸動,那是為什麼呢?難道是在排斥墨小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