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鬧別扭(1 / 2)

“不管錯在哪裏,我都認了還不行麼?”明明上來挑釁的就是那個自稱本地人的家夥,為毛線最後罰的還是她!她穿過來是來過日子的不是來當受虐狂的啊!

“你可知道景連天是何人?若不是本尊在,隻怕你如今已經被他挫骨揚灰。”簫月寒走到墨小墨麵前,輕輕勾起墨小墨的下巴,墨小墨臉色很不好看,肥嘟嘟的嘴巴朱華褪盡,幾乎和她的臉一個顏色。

“他是什麼人關我什麼事?”墨小墨反問,不自覺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簫月寒見狀,將墨小墨嘴巴捏開,將手中朱筆所蘸朱砂輕輕點在她唇畔,“他是天帝,你頂撞了他,他自然會有千種手法叫你生不如死,若不是今日本尊在,誰知道你頂撞他後果會是什麼樣?”

墨小墨舔舔唇瓣上那一點濕意,嚐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他是天帝又如何?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簫月寒看著墨小墨的雙眼,那雙眼睛因為高度近視,反而顯得越發閃亮,她看不清東西,眼中卻再清醒不過,“罷了,能指望教會你什麼呢?”簫月寒將墨小墨從房梁上放下來,墨小墨的腰被勒出一道血印,皮膚敏感異常,稍稍一碰便疼得嘶嘶直叫,簫月寒也不再動她,由著她躺在床上。一床厚厚的衾被擁著墨小墨,腰部不再是尖銳的疼痛,反而火辣辣地叫人難受,墨小墨閉上眼睛,抓著被角蒙住腦袋,打死不願意再理會簫月寒。

如此一番折騰,墨小墨精疲力盡,就算肚子餓也早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沒多久,就悶在被子裏睡得昏天黑地。

簫月寒坐在椅子上,幽幽地等待夜幕降臨,這才點上犀角燈。桌麵上那幅山河圖完工大半,他打開那盒凝聚鮮紅脂膏般的朱砂,重新以水調開,飽蘸朱砂將江河群山細細描繪。

墨小墨是在一室馨香之中醒來的,簫月寒正端坐床頭,默默看著他,影影綽綽之間,隻見一縷發絲落於她腮旁,墨小墨偏過頭,不想看簫月寒。

這麼僵持許久,墨小墨實在是受不了簫月寒那幽幽的目光,隻得掀開被子起床。腰部依舊火辣辣地疼,看來是傷得狠了,簫月寒這廝還真下得去手。

“你想去哪裏?”簫月寒問道,墨小墨腳上一頓,回以一個大大的微笑,“婢子渴了在找水喝呢,君上不勞您大駕哈。”然後繼續別扭地在昏暗的客房裏找桌子,好不容易摸到了桌角,身後簫月寒突然出現子啊身旁,墨小墨嚇得一下撞到桌子,簫月寒攬住墨小墨的腰回避開來,卻見桌上那盒朱砂被打翻,濃稠如血的液體潑到畫上,將山川秀色盡數掩蓋。

墨小墨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見桌麵上一片血糊糊的,當然知道是闖大禍了,連忙推開簫月寒去找抹布,一轉身卻隻看見桌上灼灼燃燒的紅蓮。

“不必了”。簫月寒道,手掌捏攏,桌上的火熄滅,隻留下一桌的灰燼。

墨小墨拿著抹布僵在原地,簫月寒不但把桌上的火滅了,連那盞犀角燈都給滅了,模糊之間隻見一抹人影晃出了客房,耳邊還能聽見那聲不溫不火的哼聲,也不知道簫月寒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