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墨忽然想起仿佛在她剛來到間隙山的時候簫大地主對簫回說的話,莫名地覺得背後一寒、
“怎麼了?”簫大地主見墨小墨站住腳,十分體貼地攬著墨小墨的腰,將她拉到身側。
“沒事沒事,我暈車。”難怪有句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也不知道月餅這個熊孩子哪裏惹到簫大地主,居然記了這麼久的仇,難道這對兄弟不是親生的?
簫月寒也不多問,帶墨小墨回到月室殿。
墨小墨心中還是頗有幾分感歎的,去凡間這才沒幾天就給逮回來了,以後恐怕是再也沒有機會出去了吧?
不過,原本隻有小墨與約翰的月室殿小黑屋多出了一個人來,“夫人,需不需要收拾一下身上?”簫回一手執簡一手捉筆,非常認真地不知道在記些什麼東西。
“你在寫什麼?”墨小墨好奇道。
簫回看一眼墨小墨,繼續寫寫寫。“在下正在記錄夫人的飲食起居。”
墨小墨不動聲色,額角青筋已然激凸,“夫人什麼夫人呢!我根本就不嫁簫月寒!”
話一出口,墨小墨想住嘴也來不及了,簫大地主坐在暗處,不知道是個什麼反應。月室殿又十分空曠,墨小墨那一通吼,那聲音當真是繞梁三尺嫋嫋不絕。
“咳咳!”簫回咳嗽一聲,手上不停,仍然在記,墨小墨怒了,上前一把奪下他手裏的毛筆,“不準寫!”
“在下職責所在,夫人請息怒。”簫回一板一眼道,墨小墨氣結,“誰讓你叫的夫人!我不是夫人!那勞什子夫人你愛當你來當!”
“墨小墨,你好大的膽子!”簫大地主的終於開口,墨小墨身上一僵,做錯了事一般慢慢垂下頭去,打死墨小墨也是不敢在簫大地主生氣的時候頂嘴的。
“沒……我膽子很小的。”墨小墨小小聲說道。
“既然如此,何故在月室殿高聲喧嘩?”簫月寒問道,一張玉白的臉掩在陰影之下,唯一能看見的隻有那雙淡緋色的嘴唇,墨小墨頭有些暈眩,隻覺得沒了眼鏡的自己別說認路了,就連簫月寒嘴巴具體在那張雪白的臉上什麼位置都分不清楚。
“為何眯著眼睛?”簫月寒問道,伸手輕輕一招,墨小墨被淩空一扯,直直撞進簫月寒的懷裏。沒來得及弄清楚狀況,下巴感覺到了一絲微涼,簫月寒探出兩指捏著墨小墨的下巴令她抬起頭來,那雙狹長的墨色眼眸直直看進墨小墨的眼底。
深深的墨色仿佛摻了血丹砂,墨小墨說不出來簫月寒眼底那抹淺淺的紅暈是怎麼來的,之前任何一次看見,明明都是純黑色。
“你……”墨小墨想說些什麼,卻被這詭異的氛圍唬得說不出話來,全然忘了月室殿中除了她和簫月寒之外還有第三個人。
簫回聳聳肩,收回書簡筆墨,悄悄地退下去了。
簫月寒看著墨小墨的瞳仁,見她一臉緊張,輕輕朝上吹了口氣,墨小墨閉上眼睛,不知道簫月寒這回生氣了會怎麼處置她,畢竟就連簫月茗這個親弟弟都能吃他的虧,實在是叫人好生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