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走後不久,天就黑了,墨小墨之前就在床上躺了很多天,對於時間的概念變得十分敏感,她覺得,天黑得太快了,雖然是冬天,可是仿佛晚上一眨眼就降臨了,快得仿佛離譜一般。
慢慢將身子蜷縮了起來,墨小墨吸吸鼻子,把腦袋也埋進被子裏麵去,君上,好想你啊,剛剛還在夢裏見過你的,怎麼這麼一會兒的時間,竟然像是過了那麼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墨小墨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有人進來,替自己掖好被子,想睜眼,但是她精神太累,竟然還是昏昏沉沉睡著了,絲毫沒有聽見那人說了些什麼。
皇宮
“沈道長相處什麼辦法來降服我這妖魔了麼?”呂佩斜斜倒在貴妃榻上,媚眼如絲,萬種風情,她穿得很少,雪白的皮膚從半透明的衣袖之間透出些許,更加顯得她整個人如玉般無暇美豔。
沈樊目不斜視,麵前的桌上放著山珍海味,他連筷子都沒有動一下,隻是靜靜坐著,什麼話都不講。
暴力分為兩種,一種是動武的暴力,另一種,就是既不搭理也不說話的冷暴力,冷暴力在精神上的打擊,通常比用拳頭說話來得更加有效,雖然在肉體上不會造成任何傷害。
呂佩見沈樊沒有搭理自己,覺得很委屈,委屈的同時,又恨不得能狠狠折磨他一下,再關進地牢裏麵調教到她叫一聲他就答應一聲為止。
可是她豈能舍得下這個心來對待沈樊?
呂佩抬手一掀桌麵,從貴妃榻上坐起,“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在說什麼?”
“貧道沒有辦法降服施主,貧道已經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準備。”沈樊不卑不亢,平平淡淡地說道,像是在講放在麵前的那杯水裏麵泡的茶葉有多少篇一樣無聊而又固執。
呂佩握緊了拳頭,像是在忍耐著什麼一樣,最後還是鬆開拳頭,皺起的眉頭也像是奇跡一般地平了下去,“沈道長說笑了,我們身在皇宮之中,豈能互相打鬥拚個你死我活呢?傷到別人就不好了不是?”呂佩說話的語氣帶著討好和諂媚,但是沈樊不為所動,他不願意再去相信呂佩了,她滿口的謊言,說不定這樣做隻不過是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不必了,我們找個清靜點的地方比試就行了。”沈樊說罷,打算起身,呂佩卻急了,上前按住他的肩膀,“不準起來!”
沈樊皺眉,還是想站起來,呂佩急得抱住他,死死地用下巴頂住他的脖子,“不準你起來!我說了不準就是不準!”
“這樣又是何必呢?”沈樊淡淡道,呂佩一怔,鬆開手,沈樊站了起來,“沒有任何必要,不管你演得再怎麼入戲,終歸,貧道是不會上你的當的。”
“什麼叫演得入戲?什麼又叫上當?我聽不懂!”呂佩哭笑不得,很難過,但她撐著不讓自己掉淚,隻是直勾勾地看著沈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