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在桌子上麵虎頭虎腦地滾了兩圈兒,滾到墨小墨的手邊,討好地蹭蹭,然後十分溫順地就這麼趴著不動了。
冬天的寒冷,使絕大多數生物都感到懶洋洋的,墨小墨看著手邊的小東西,輕輕彎起嘴角,伸出手指撓撓小東西軟綿綿的獨肚子,小東西驚了一跳猛地翻過身來看著墨小墨,圓圓的貓眼看上去異常可愛憐人。
墨小墨很無辜地跟小東西互瞪著,表示剛才撓它獨自的不是她。
小東西腦袋晃晃,舔舔爪子上粉紅的肉墊,顯出一副十分疲憊的樣子來,墨小墨不再調戲它,而是輕輕把它抱起來放到床上,坐在床邊守了一會兒,等到小東西眯著眼睛睡著了,才從床邊起身離開。
外麵的雪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跡象,墨小墨對著手心嗬了一口熱氣,慢慢走出門,回身將門關好,這才慢吞吞地走了起來。
回廊之間沒有什麼積雪,在這年底國師府沒有什麼下人的時候竟然也能打掃得如此幹淨,不得不說時雨對這裏是很上心的。
“小墨,你怎麼出來了?”簫月茗先前坐在回廊深處的美人靠上發呆,看見墨小墨來了,才回過神來招呼她。
墨小墨慢慢走近,看見簫月茗身上積了一層薄薄的雪,想必是坐了一會兒了,便也跟著坐下。
簫月茗見墨小墨要坐,忙把身邊的位子擦幹淨讓給墨小墨,墨小墨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月餅,不要把我當病人看。”
“可你不就是病人麼?”簫月茗反問道,倒是墨小墨沒話講了,訕訕地摸著鼻子,“那也不要把我當病人,我已經受夠生病了。”可以的話,墨小墨以後都不要再生病,生病真的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那你要是病了,我不把你當病人看你要是被我弄死了怎麼辦?”簫月茗不知死活地問道,墨小墨囧……“那你就跟君上說去吧。”
簫月茗被墨小墨這麼不近人情的話說得小媳婦兒心情上來,抽抽鼻子就要裝哭,被墨小墨一記眼刀給飛了回去。
“小墨,我們是不是到別的地方去坐會兒啊?這邊都被雪淋到了。”簫月茗抬頭看天上紛紛揚揚的雪片,很無奈地問墨小墨,墨小墨搖搖頭,表示不願意挪窩。
簫月茗見狀,急了,“你要是再凍出毛病來可怎麼辦啊?大哥會把我活拆了的!”
“把你活拆了跟我有什麼關係麼?”墨小墨斜著眼睛問簫月茗,簫月茗眼眶一紅,一把摟住墨小墨,“你我相識相知一場,竟換得如此薄幸?”
墨小墨淡定地撣掉簫月茗的手,“我可不認識你啊。”
“小墨!”簫月茗尖叫。
……
皇宮深處,歌舞箜篌,音樂嫋嫋不絕,坐在最高位上的,除了太爺,還有一個濃妝豔抹的絕色女子,她膚白勝雪,嘴唇紅似滴血,雙眸微挑,冷傲地看著底下的眾人,偏偏又媚態橫生地倚在太爺懷裏,“皇上,歌好聽麼?”
太爺怔怔地瞧著底下的歌姬舞姬,搖了搖頭,“不好聽,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