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佩殷紅的嘴唇勾起,“人家不依,都換了好幾批了,還是不好聽,不如拖出去殺了吧?”
台下眾人聞言,一片嘩然,呂佩皺起眉頭,伸手捂住耳朵,“吵死了!”
太爺順勢將呂佩摟在懷裏,“都給朕拖出去斬了!”
雖說呂佩在後宮沒有什麼名分,但是太爺什麼事都聽她的,皇上的話,侍衛自然是不敢不聽的,立刻跨刀上前,把那幾個嬌弱的歌姬拖了下去。
呂佩看那幾個歌姬尖叫哭喊著被拖出去,這才笑了,“皇上,我們繼續看吧?”
“妖女!”
呂佩皺眉,“什麼?誰在說我?”
人群之下,嚴捕頭氣得雙頰成絳紫色,雙眼瞪得渾圓,就那麼直直地瞪著呂佩,“你這妖女想要害皇上到什麼時候?”
“底下是什麼人?我看得頭疼,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呂佩揉著額角漫不經心地說道,太爺見她不舒服,立時皺起眉頭,“拖出去!”
“妖女!你想殺了我?你這妖女!大家快來看啊!這個妖女迷惑了皇上,我大梁危在旦夕,還不將她拿下!”嚴捕頭怒吼道,呂佩挑眉,看向太爺,太爺紋絲不動,雙眼仍舊是十分呆滯地看著下方,“拖出去斬了,朕不想再看到他。”
嚴捕頭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從小看護到大的太爺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然而,僅僅隻是因為這麼一愣神,他就被圍上來的侍衛團團圍住,用刀在脖子上架了一圈。
那些侍衛都是嚴捕頭昔日訓練出來的,雖有不忍,但是皇上的命令才是最大,他們不得不聽從,隻能含淚架著嚴捕頭,要將他也拖出去。
“住手!”剛趕到大殿就看到殿前血流成河的景象,沈樊差點沒悔得把舌頭給咬下來,結果進門就看見嚴捕頭被抓了,當下有些氣急敗壞地就想上前去救人。
呂佩睨著沈樊,她坐在高高的禦座上,看沈樊就像是在看一隻渺小的螞蟻一樣。“你憑什麼叫住手?”
沈樊的臉皮很薄,被呂佩拿這句話一堵,臉一下子就漲得通紅,“不憑什麼,我隻不過是看不過去!”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呂佩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波紋,她看著沈樊,慢慢從玉案後麵探出半個身子來,“信不信我殺了你?”
“信,為何不信?”沈樊珍而重之道,呂佩哼了一聲,“既然如此,何苦飛蛾撲火呢?”她現在要的不是沈樊,她要活下去,她要讓太爺把墨小墨抓起來,送給婆娑……而不是跟一個沈樊糾糾纏纏。
天涯何處無芳草?呂佩,你為什麼就是想吊死在這棵開不出花結不了果的枯樹上呢?
沈樊搖搖頭,“貧道來,是要勸你回頭是岸,隻要放下屠刀……”
呂佩慢慢咧開嘴,嘴角的尖牙看上去十分惑人,“放下屠刀?我放下屠刀,豈不成了他人案板上的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