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是個很奇怪的人,但是和她在一起,不會覺得無聊。”簫月茗道,晚燈不知道該怎麼跟這混小子講話了,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情況啊!
回頭去看床上的太爺,一點也不嫌棄沈樊渾身又髒又濕,就這麼趴在沈樊身邊跟他說話,不知道的以為他是在說話,其實是在自言自語罷了!
這屋子裏麵一個傻子一個瘋子還有一個腦子裏麵不知道正在想什麼的二愣子,晚燈覺得自己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他這麼一個正常人要照顧三個不正常的大男人,簡直不是一般的力不從心啊!
“你們一個個,成心是要累死我啊……”晚燈沒奈何地抱怨著,走到床邊去把沈樊身上的濕衣服扒下來,倒了熱水給他抹身,抹完了,又任勞任怨地給他穿衣服。
大冬天的,矯情個什麼勁兒,沒事兒跑水裏麵玩兒自虐,也不想想別人的心情怎麼樣。
晚燈在心裏狠狠地詛咒沈樊這個冬天凍瘡生到爛,給他中衣上打個結,掀開被子把人塞進去。
太爺頓時不樂意了,“不準!這裏是朕的床鋪……嘶!好冷啊!不要!”
晚燈衝太爺翻了個白眼,“這裏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你要不樂意,現在出去啊,看看有沒有人來聽你說話。”這皇城上下已經變得詭異異常,生人幾乎都是足不出戶,人類雖然已經脫離動物成為萬物之靈,但終歸還是會有感覺的。
山雨欲來風滿樓,在這種勢態之下,求個自保已經很不錯了。
現在要是去皇宮別的地方轉轉,指不定連半個人影兒都瞧不見呢。
誰都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消失的,晚燈最近一直都在納悶兒,這件事情遠遠沒有想的那麼簡單,婆娑她一直守在城外,將這裏變成一個隻進不出的大甕,墨小墨就是那甕中的傻氣鱉,為了防止讓鱉咬到手指,自然是要做點準備的。
至於那個準備是什麼,事情還未有進一步的發展之下,是不能妄下定論的。
晚燈摸著下巴深思,被太爺看在眼裏,笑眯眯地伸手出來勾住他下巴抬起來,“你好猥瑣喲~”
……“滾開!”要炸毛也不是我的錯了!這個昏君居然把我當麵首調戲!晚燈一拳把太爺眼眶揍青的時候在心裏這樣想著。
簫月茗發完呆,回頭就看見太爺捂著眼睛大哭,頓時大驚,忙撲上前去看太爺,“怎麼回事?晚燈你對他做了什麼?”這問話的架勢,活像是在質問正妻為何對小三下毒陷害一樣。
晚燈很委屈,但是他這麼大歲數的人了,居然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的怒火把人給揍了,這件事情的確是要好好反省的,“他調戲我,我就給了他一拳。”
“眼睛都青了,太爺現在很重要,你忍忍不就過去了,還把他打成這樣,婆娑要是進來了,你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啊!”簫月茗緊皺著眉頭道,晚燈知道自己也有不對,但就是低著頭不說話。
忽然之間,天地一陣震顫,原本好好站著的晚燈和簫月茗都為此搖晃了身形,臉色頓時差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