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我吃得很多好麼!”墨小墨翻著白眼道,蕭塵寵溺地笑著,轉過身去給墨小墨拿放在桌上的糕點,墨小墨沒有什麼胃口,不想吃,就躥到時雨身邊去,蹭著他休息。
蕭塵失笑,墨小墨永遠都是這樣。
他也希望,她永遠都這樣。
放下糕點,正要教訓她別睡在椅子上,大門被人砰地一聲踹了開來,門外的風卷著雪呼地一下湧了進來,睡在離門口最近椅子上的時雨跟著小東西一起竄了起來,被冷風吹得恨不得全身的毛都束起來。
簫月茗肩上扛著倆被凍得青紫的人麵無表情走進門,特狂霸酷炫地用腳把門踢上,帶著一身的風雪,把人丟地毯上。
墨小墨驚呆了,“月餅,你這是去拿凍肉了麼?”
簫月茗知道墨小墨從來不會講正常的話,也沒有怎麼在意,隻是催墨小墨點點頭,然後對蕭塵道,“我把人帶來了。”
墨小墨繼續震驚,簫月茗對她點點頭,這是個什麼意思?要吃火鍋涮人肉了麼?
蕭塵原本含笑的臉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看著地上被凍得快不省人事的倆人,急切地上前去把太爺和沈樊從地上扯起來,趕緊去翻出毯子來給人包上,“月茗,你怎麼把人光著身子給帶來了?”
簫月茗一愣,這才注意到自己帶回來的倆人都凍傷了,頓時有些煩躁地抓抓頭發,把一頭束得整整齊齊的頭發給扒得亂七八糟,“我出門太急,沒有注意到這個。”
“唉,還是別說了,趕緊給人取暖吧。”蕭塵說著,抓著太爺的手給他搓暖,簫月茗看了一會兒,才有點看不過去地上前,把蕭塵推開,“就你這樣兒搓一晚上都不會熱,我來吧。”
幸虧簫月茗進來的時候自己身上包著毯子,墨小墨繼續坐在位子上得意洋洋,一邊時雨和小東西毛還沒落下來,仍舊是一臉的震驚模樣,看上去分外得趣,墨小墨保持圍觀態度,醬油不知道打得有多開心。
簫月茗給太爺搓了一會兒手,這才注意到一邊的墨小墨,轉過頭來瞪她,“就你沒事兒幹,還不趕緊過來幫忙?”
墨小墨這才不情不願地抱著毯子上前去,給沈樊搓手。
沈樊渾身上下凍得青一塊紫一塊,明顯是凍傷了,也不知道被凍了多久,太爺倒沒什麼大礙,簫月茗幫著搓了會兒手就緩過來了,在不停地掉眼淚吸鼻涕,跟蕭塵控訴簫月茗是多麼的慘無人道滅絕人性。
這回換做蕭塵打醬油了,他負著手站在一邊,沒有說話,看著墨小墨給沈樊搓手,直到晚燈趕到了,才走到一邊去坐下。
晚燈氣急敗壞地抱著大麾直跺腳,指著簫月茗直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簫月茗不愛搭理他,跟晚燈有代溝,就低著個腦袋不說話。
“外麵怎麼樣了?”蕭塵忽然開口問道。
晚燈不置可否,他連婆娑的真麵目都沒有見到,隻不過是看見了一個影子,隔著這麼強的結界,也被她壓得透不過氣來,想必婆娑這些日子,法力一定更上一層樓了,他們要想跟她鬥,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