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輪圓月斜斜的掛在夜空,星星不遠不近的眨著眼,黑漆漆的樹林裏此起彼伏的響著蟲鳴,風兒偶爾佛過樹葉傳來沙沙的響聲。
華容華縮了縮脖子,看著山腳下村莊裏的光亮一點一點的滅掉,有些害怕的問:“我們什麼時候去村子裏?”
公西楚斜了幾乎快縮到自己懷裏的女人一眼,嗤笑,“害怕了?”
“誰怕了?”華容華惱,抬手啪的拍了一下,“是有蚊子咬我!”
“死女人,你往哪兒打?”夜色中傳來公西楚惱怒隱忍的咒罵。
“我又不是故意的。”華容華立刻離開他三步遠。
“你……”
“好了,好了,你看村子裏的燈都快滅光了,我們是不是也該進村了?”華容華指了指山腳下的村子。
華容華跟在公西楚身後走,待快到村口時卻冷不防撞到了突然停下來的男人身上。
“你幹嘛突然停下來!”華容華揉著酸疼的鼻子抱怨。
“上來!”
“啊?”
公西楚不耐,“快點!一會兒把村子裏的狗都吵醒了!”仿佛在印證他的話似的,村裏的狗竟遠遠的叫了起來,一隻叫,其他也開始狂吠,嚇得華容華身子一躥就跳上了男人的背。
“嗯!”男人悶哼一聲,道:“女人,你是不是有些重?”
“你昨天晚上還說喜歡我胖些呢!快,快點,狗叫聲越來越近了,一會兒就該咬過來了!”華容華緊張不已,直敲男人的頭。
公西楚黑著臉,“你再敢打我的頭,我就把你扔下去!”
華容華一噎,立馬住了手,不太誠心的道:“我不是故意的。”
“啊!”身子突然騰空,華容華忍不住叫了一聲,壓抑住亂跳的心跳,有些不滿的道:“你幹嘛非跑人家房頂上走來?也不告訴我一聲?”
“地上不定哪裏就是雞鴨的糞便,你要下去走?”
“我不!”華容華一聽急忙摟緊了公西楚的脖子,兩條腿也緊緊的盤在了他的腰上。
很快,公西楚就在一處農家小院的房頂上停了下來,沒好氣的道:“趕緊下來,再勒下去就要把我給勒死了。”
華容華慢慢的從他身上滑下來,小心踩在半舊的瓦上,“你怎麼知道這是春娘的公公家。”
“莫安打聽到的。”公西楚慢慢俯下身子,揭開了一片瓦朝屋子裏看。
華容華也學他的樣子半伏下來,低聲道:“原來你已經踩過點兒了啊!”
什麼叫踩點兒?那叫打探敵情好不好?公西楚懶的和這女人鬥嘴,下麵的屋子裏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兩個都停了嘴,小心的往下看去。
隻聽著火石的摩擦聲響起,隨著幾點火星,屋裏的油燈被點亮了,然後春娘的公公柳三富下床,披了件衣服去了外麵。
華容華心中一緊,“他不是要跑吧?”
公西楚黑著臉捂住女人的嘴,跑什麼跑,怕是他都不知自己大難臨頭了呢!低聲在女人的耳邊斥道:“他去小解了,你別給我一驚一乍的!”
“我哪知道!”華容華不服氣的回了句嘴。
女人柔軟的唇瓣劃過自己粗糙的手掌,癢癢的,溫溫的,勾得公西楚的心裏也癢了起來。正當他心猿意馬的時候,卻見柳三富又晃晃悠悠的回來了。
房頂上的兩人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以為他進屋就會吹燈睡覺,誰知他並沒有吹燈,反而從枕頭底下掏出一個粉紅色繡有牡丹的肚兜兒來。
“他那是幹嘛呢?好惡心!”華容華見柳三富將那肚兜兒放在鼻子底下聞不由直咧嘴,而且她看著那肚兜兒可是眼熟的很,好像春娘也有一個一樣的。
公西楚也黑了臉,對華容華叱道:“不許看!”早知道會有這般汙穢的場麵才不帶她來。
可華容華卻被勾奇了好奇心,仍是眼睛眨也不眨的往下看。
柳三富似是聞夠了,又將那肚兜兒塞進了襠裏,然後手不停的在襠裏搗鼓著,嘴裏也發出了低吼聲。
其實,柳三富雖說是春娘的公公,但年紀也不大,三十多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家境又是小康,有這等需要也正常,可他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兒媳身上就有些不是人了。
“他在幹……”華容華話沒說話就被公西楚按倒了,捂住她險些尖叫出聲的嘴,怒道:“告訴你不許看你還看?”
華容華也反應過來這柳三富正zw,不由的紅了臉,小聲的嘟囔,“我哪知道他這麼不要臉,這麼下作的人就該變成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