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剛才都哭了。”公西楚更加的不解了,明明那麼想家人,怎麼又說不見呢?
“我想的是真正關心我的家人!”華容華忍不住又叮囑了一句,“我跟你說啊,不管他們求你幫什麼忙都不許管!”
見到她這般決絕的樣子又不似做假,公西楚心裏暗自琢磨,難道她說的是她已故的父親?也對,她父親對她確實不錯,嫁了人還每月給添補私房錢,可能也是因為這樣才被她兄嫂惱了的吧。
想到這裏,公西楚笑著道:“放心吧,我才懶得理那種人!不過你既是想你父親了,過幾天是中元節,我陪你給他燒些紙去吧。”
“呃,好。”華容華點頭,再推脫的話就會引起懷疑了吧?不過想想給個自己不認識的人燒紙還真是有些奇怪。
為了不和華家兄嫂碰上,華容華特意提前了兩天去燒繞。
見公西楚仿佛去自己親人墳地般熟絡的領著自己朝山上走去,華容華有些好笑的問:“你怎麼知道我父親的墳在哪?莫不是你先前來過?”
公西楚白了眼沒心沒肺的女人,“是莫言來過,我根據他畫的標記走來的。該說的是你才對,竟連自己父親的墳地在哪裏都不知道。”
心虛的摸摸鼻子,華容華底氣不足的道:“他去世時我不是正好有事麼!”當時她正好被休,娘家都擺明了不認她,而她也不想回去,自然就沒想起去送一送原主的父親,後來又整日忙著打工和公西楚廝混,早就把這事兒忘在腦後了。
公西楚也想起那時華容華的境地比較慘,而且她落得那般境地,自己也占了一部分原因,有些不自在的撇過頭去,“那個,你快些,然後咱們回縣城,縣城裏有家新開的酒樓,據說味道挺好的。”
“去縣城啊!”華容華在莊子住慣了,一到了人多的地方就感覺有些不自在,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和公西楚的關係,她總感覺別人看她的眼神別具深意,所以一提去縣城不免就有些抗拒。
“是啊,順便再給你買幾件首飾和衣服。好像除了那匹馬和那個鐲子我就沒再送過你什麼東西,讓人知道了豈不說爺太小氣!”
“也沒什麼啊!反正我也沒送你。”華容華對這個到是無所謂。
“啊?”公西楚驚訝的停下步子,這女人要送給他禮物麼?從來都是聽說男人送東西給女人啊!不由好笑道:“你要送我給什麼?荷包?還是衣服?”
呃,荷包?華容華噎了一下,今年過年繡了一正月的荷包,已經讓她繡到快吐了好麼!不過衣服麼,到是可以一試啊,他不說自己穿的那些內衣特別性感麼?那就也給他做一件好了!
華容華的嘴角噙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是麼,你想要?你會穿麼?”
“當然,我自己女人做的衣服,我當然會穿!”不知為何,公西楚總覺得這女人問這句話時的表情有些奇怪。
“那就說定了啊!我一定會送你一件讓你驚喜無限的衣服,你要是不穿,哼!”
“放心好了,我要是不穿你就再撓我好了,那七夕那晚一樣!”公西楚到是對這女人即將送給自己的衣服越發的期盼起來。
華容華的臉一紅,啐道:“滾蛋!”
公西楚笑了笑,停住步子,指著前麵道:“那是你父親的墓碑,你過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不遠處矗立著一座青色石碑,華容華慢慢的走過去,從籃子裏取出紙錢,然後拿出火石蹲在地上燒了起來,在心裏默念著,華老爺,雖然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但占了你女兒的身子也算和你有了一份父女緣,雖然不能孝順你,但我一定會替你女兒好好活下去的,也希望你能保佑我在現代的親人們平安健康。
公西楚看著華容華上墳,總感覺她奇怪的很,在自己親生父親的墳前都不下跪的嗎?還有,她為什麼不哭?七夕那天還因為想念親人而落淚呢!現在卻像是在給別人上墳一樣。
兩個人同乘一騎往縣城去,剛一進縣城門口就碰見在那兒等候多時的莫安。
莫安急慌慌的迎上來,表情歡喜不已,“主子,主子,奶娘來了,還帶著珍珠姑娘。”
“奶娘?”公西楚勒停了馬,有些吃驚,“她怎麼來了?不是已經回家榮養了嗎?”
“是老夫人請奶娘來的,老夫人不止給主子帶來不少東西,還讓珍珠姑娘來伺候主子呢!還是老夫人對主子最好了,一直就想著您!”莫安激動的直抹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