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此事太子妃會派人做好。”太子心想,本王辦一起百日宴怎麼可能還需要外人插手?
既然太子堅持,華容華自然樂得清閑,何況還省錢,她便專心的起草起北鵬第一份保險章程來。
兩天後,太子拿到了這份保險章程的草稿。
“這好像不隻是保險吧?”仔細看過之後,太子不由皺眉了。
華容華一笑,逐條的解釋道:“殿下,我起草的這個保險針對整個番務堂的。首先呢,整個番務堂所涉及的業務包括展銷會和出航所得收入除去成本後,要在利潤中提取兩成出來,一成用於番務堂所有員工的保險,另一成則用於番務堂的流動資金。”
“流動資金?”太子不解的看向她。
“太子殿下辦這番務堂是為了充填國庫吧?”見太子點頭後華容華又繼續道:“可殿下每次都將所賺銀錢全部上交的話,那麼下次需要本錢時怎麼辦?難道還能像這次一樣從各處借嗎?”說好聽的是借,說不好聽的不就是要麼,誰敢管太子要帳?
“這個……”太子微微有些不自在,勉強道:“待船出海回來後,本王自會給他們一些好處。”
“可殿下將這好處攥在自己手裏不是能賺的更多嗎?如果手裏有足夠的銀錢那麼將那些貨買下來豈不是更好。”
太子搖頭,“如果船回不來的話那這些銀子可就都打了水漂,再說,真提取兩成利潤的話,那往國庫交的豈不是少了?”
“殿下為何隻想著用這些銀兩買準備出海的貨?為什麼不用這些錢來辦展銷會呢?雖然這種借雞生蛋的做法能讓我們既省事又賺錢,可是我們也應該適當的存一些商品,萬一哪一天有商家沒有好貨,或是人家不願意參加我們的這個展銷會,我們也不至於束手無策不是。再說,如果我們買下商品再賣出去的話利潤不是更高嗎?這樣上繳國庫的銀子也會增多。”
略一思索, 太子微微點頭,“就算本王能說求得父皇同意提取流動資金,可這一成的保險也太高了,要知道這次僅出航帶的貨物價錢就在近千萬兩,等回來時利潤想來會比這個更高,如果都給了那些船員隻怕父皇那裏不好說。”
華容華笑了,“殿下,保險上麵我可是有條件的,隻有兩種可能才能領到我的那份養老保險,一個是連續在番務堂做工二十年以上,另一個是合計替番務堂出海六次以上,但現在番務堂剛剛設立,而出海也是剛剛開始,所以這一部分錢我們可以先花著,用這些錢去賺錢;而且這保險還有一部分是在工人的工錢裏扣的,在每人每月的工錢中扣除一成上繳保險,如果這個工人沒有達到我那兩個要求,那麼不止沒有養老險所上繳的部分也不予退還。”
太子的眼睛驀地睜大,後又笑了起來,“夫人機敏,本王佩服!”說是給工人的保險,但卻還是攥在自己手中,而且還變相的削減了工人的工資,果然是算計到骨子裏的商人。
華容華幹笑兩聲,“奸商奸商,無奸不商麼!”後又繼續道:“雖說是如此,但在我們利潤較豐厚的情況下還是多給工人一些獎金比較好,我後麵寫了獎金的條件,當然這部分錢給或不給完全是殿下說了算。”
“那這個意外險和醫療補助呢?”太子指著第二頁紙上的兩個詞彙道。
“意外險隻是針對出海的船員,如果在出海的過程中有船員是因公死亡或是傷殘的話,我們一次性從保險裏給的補助,金額是船員去掉獎金之後最基本的每月工錢的六十倍,這是一次性補償……”
“這也太高了吧?”站在太子身後的崔公公忍不住道,“軍隊陣亡的士兵每人才給撫恤銀子十兩,現在船員的月工錢是每人一兩,六十倍就是六十兩,這樣下去,豈不是所有人都跑去出海了?”
華容驚訝的問道:“軍隊陣亡士兵隻給那麼少補償嗎?”
崔公公卻道:“已經不少了,十兩銀子夠一戶農家置上一畝上等田,足夠他們吃用了。”
太子卻微微移開目光,解釋了一句,“國庫實在是緊張。”
“可這十兩銀子再經過層層盤剝,最後到了士兵家屬手裏能剩多少?而且傷殘呢?傷殘補助是多少?”
華容華問這個純屬好奇,但她見太子與崔公公都閉嘴不言臉色不佳,不由驚覺自己問錯了話,連忙岔開話題道:“如果六十倍太多的話,那殿下覺得多少合適?而且這個意外險也有一部分是從船員的工錢中扣除一成的,當然,如果船員平安歸來的話這扣掉的一成將被當成獎金還給船員,至於要不要增加金額就要看我們番務堂到時有多少備用資金了。”
“二十倍吧。”太子最終拍板,“總不好比陣亡士兵多出太多去!”
“好。”華容華心腹,一下子就少了那麼多,還說自己是奸商,這太子也不逞多讓嘛!又接著道,“至於傷殘補助則是按照船員的傷殘等級來劃分的,如果傷殘輕,還能做些輕省工作的話,那麼這個補助也少,僅是在基本工錢上額外加四分之一;如果傷殘比較重,無法做工的話,那他每個月即便待在家裏什麼都不做出能得到在職上全部的基本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