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滾下去!”韓進對著一向寵愛的姚夫人沒了好臉色。
姚夫人瞬間紅了臉,氣的跺了跺腳,“滾就滾,晚上你可別來找我!哼!”說完,頭一揚帶著屋裏伺候的下人也走了。
“姐夫,咱們做了她吧!”待屋子裏隻剩下韓進和許楊,許楊突然開口。
韓進的細眼攸地一瞪,罵道:“你腦子進水了?他們可都是朝廷的人!到時要是上麵的人追查起來,你我都得腦袋搬家!”
“可姐夫,你就這麼甘心被一個娘們給數落嗎?”許楊抬頭緊緊盯著韓進。
韓進的臉皮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怎麼可能甘心,從他中舉做縣令一步步爬到今天,就算是曾經屈居人家看人臉色過活但也從沒有被個女人當數說教啊!何況他已經當了這麼多年知府,就連幼時讀書被先生責罰都沒有這麼難堪過!
“那又能怎麼辦?她可不是普通的老百姓!”韓進有些不甘的說道。
“不普通又如何?這可不是京城,她也不是太子!”許楊臉上浮起一抹陰狠的笑,“在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萬一生個病有個災什麼的,興許沒到京城她就死了呢!要是感染了瘟疫這一隊人可能就全死光了,也許碰到個劫匪什麼的興許還會被先奸後殺呢!”
說到後來,許楊的笑容裏多了幾分淫蕩,蠱惑的問道:“姐夫,想不想嚐嚐那些權貴女人的味道?”
“你……”韓進板了臉,“別胡鬧,那可有一隊禦林軍跟著呢,要是失了手再讓人抓住把柄就不好了。”
韓進怕的是被人抓住把柄,而並不認為許楊的打算有哪裏錯。
許楊笑了,眼中陰光閃爍,“姐夫,咱們做了那麼多次有哪次失手的?何況這一次雖然有禦林軍,但可不是為了保護那娘們的,人家護的是銀子!我就不信那些人能舍了銀子去救那娘們!”
韓進卻還是有些猶豫,“可是太子……”
許楊卻是不在乎,“太子又怎樣,就算那娘們是他的女人不也是暗地裏的事兒嗎?他到是敢把自己和有夫之婦私通的事兒嚷嚷的人盡皆知?再說不就一個女人死了,到時再送他幾個年輕漂亮的不就得了。說不準咱們把這娘們做了,到時他男人還得感謝咱們呐,可算摘了這頂綠帽子。”
韓進皺皺眉,“那也不能大意,聽說太子為了哄這女人開心還特意派了護衛保護她的安全呢!那可是宮裏出來的侍衛!”
許楊得意的笑容僵住了,過了一會兒又不甘心的問道:“那咱們就白受這窩囊氣了?”
“受氣?”韓進冷哼一聲,“我托人花了那麼多的銀子在這曲州連任就是為了不受上麵的氣!”
“那……”許楊滿含期盼的看向自己的姐夫,他可是知道,這位知府姐夫肚子裏的花花腸子多著呢!
韓進一邊用合起的折扇敲擊著桌子一邊思索,半晌才道:“或者我們可以雙管其下,連銀子一起劫了,聽說這一次最少也有二十萬兩呢!可是不少!”
提到銀子,許楊的眼睛都亮了,“可是姐夫,那些禦林軍……”
“一起做了!”韓進細長的眼裏戾光一閃,“我記得那女人是把她兩個兒子帶在身邊吧?你過來!”
許楊俯耳過來聽姐夫的主意,越聽眼睛越亮,嘴角上揚的弧度越大,不住的點著頭。
華容華可不知自己圖一時痛快,惹來了這麼大的災禍,此時她正坐在馬車裏聽著福喜的嘮叨。
福喜騎著馬跟在車旁還在念叨,“……華夫人,咱們這樣可是把人給得罪透了。”
“得罪就得罪唄,反正咱們又不在這兒長待!”華容華雖然心裏有一絲的後悔,但卻堅決不予承認。
“可是我幹爹說出來辦事兒得夾起尾巴來,要不然不定什麼時候人家就能偷著咬你一口,到時離家遠,連個幫忙的都沒有。”福喜發愁道:“咱們可別誤了殿下的差事!”
華容華猛的掀開簾子,氣道:“你也聽到了吧,他那麼編排我和太子難道我不應該發火嗎?是我該讓他這麼說還是太子該讓他這麼說?”
“當然不是。”福喜一口否定,“可是……”
“不是不就行了!”華容華白了他一眼,“有什麼怕的?咱們也算是間接的領著皇命出來辦差的,他們還敢起兵造反不成?”
“那到不至於,可是這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你也知道他是小人,小人做官還有百姓的好?我看咱們回去應該把這事兒好好跟太子說道說道。”華容華打斷了福喜的話。
“這……唉!”福喜看著被重新放下的車簾歎了口氣,這華夫人的脾氣怎麼就這麼大,而且完全憑自己喜好做事,這不是給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煩嗎?看來,要盡快起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