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 不能不罰(1 / 2)

先前針對華容華的大臣下意識的看了眼韓王,然後繼續道:“她是不可能,可永安伯別忘了,華夫人可是出身康樂伯府,她的夫君更是在北方手握兵權!她是不可能坐上皇位,可她夫君呢?康樂伯府呢?臣以為或許康樂伯府早有不臣之心,當以嚴查!”

縮在人群裏正在感慨多虧沒讓華容華進門的康樂伯險些嚇癱了,連滾帶爬的鑽到前麵來撲通一聲跪下連聲喊冤。

“皇上,皇上冤枉啊!臣對皇上可是絕對的忠心耿耿啊!”康樂伯撲通一下跪趴在地上涕淚橫流。

他是真的被嚇壞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道:“皇上,臣的忠心天地可鑒,萬沒有不臣之心啊,那個姓華的女人和我們伯府一點關係也沒有,她想造反可不關我們的事!”

此話一出,滿朝文武不屑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涉及到造反的罪名弄不好就是抄家滅門的大罪,避開倒也在情理之中,可這康樂伯做的也難看了。

先前抨擊華容華的那位大臣冷笑道:“康樂伯這變臉變的也太快了吧?前幾天你還跟我說祖上積德娶了這麼一個擅於賺錢的媳婦呢!怎麼幾天過去就成了跟伯府沒關係呢?”

康樂伯的臉色一下變的通紅,梗著脖子叫道:“我什麼說華氏是伯府的媳婦了?她連族譜都沒入怎麼可能是我伯府的媳婦?不信你們就去查查看!”說到這裏他挺直了腰背,這可是事實,也不怕查。

“哼!”先前那位大臣哼了一聲,突然覺得自己和他掰扯這些實在是沒意思。朝著皇上施禮,“皇上,私調營兵,圍剿府衙,草菅人命,無論那一條都有不臣之心,還請皇上嚴懲以振朝綱!”

“請皇上嚴懲!”又有七八位大臣走出來附和。

大殿裏一下靜了下來,眾人都屏息靜氣的等著皇帝栽斷。

皇帝沒有出氣,看看那些嚷嚷著嚴懲華容華的大臣,又看看太子,最後目光卻落在了永安伯身上,問道:“永安伯以為如何?”

韓王的眉毛皺了皺,朝他投去一記警告的眼神,可永安伯就像沒看見似的用手滑著輪椅走出班列,朝皇帝一拱手,“皇上,臣有句話想問問這幾位大人。”

“哦?”皇帝挑了挑眉,“你問吧。”

“謝皇上。”永安伯轉頭看向那些出了班列一臉正氣的朝中大臣開口道:“我想請問幾位大人,區區一個女子就能擾亂朝綱嗎?竟然還要請皇上動手以振朝綱!難道你們都是吃素的,連個女人都不如?”

永安伯這話一出,那幾位大臣的臉騰地紅了起來,相互看了一眼,到底是沒有再張嘴。

韓王氣急敗壞的一甩袍袖,出列道:“皇上,臣以為華氏私調營兵圍剿府衙草菅人命這幾項罪名經由曲州守備將軍的折子佐證全部屬實,應直接將有關人等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皇上看看氣勢洶洶的韓王,再看永安伯卻閉緊了嘴,顯然是不想跟自己的親生父親起衝突,便最終看向一旁的太子,“太子以為如何?”

“父皇!”太子先是躬身施了一禮,隨後起身道:“兒臣以為韓王和諸位大臣有些危言聳聽了!”

“太子可不要因為私下的關係而有所偏袒啊!”韓王冷哼道。

太子抬起頭笑著問:“韓王以為本王與華夫人有何關係?”

韓王一噎,他要是咬死了太子與華容華私下有染的話,那皇帝完全就可以治自己一個妄議太子的罪名,可要這麼示弱還真不甘心!最後隻不甘的道:“不過是坊間傳聞罷了。”

“坊間傳聞也能做為評判的依據嗎?難道僅依照傳聞就能判案嗎?”

韓王被問的啞口無言。

皇帝心中暗爽,繼續問:“那依太子此事該如何了結?”

太子拱手道:“兒臣以為首先諸位大人說的私自調兵這一罪名並不符實,華夫人手中的調兵手令是本王給的,讓她沿途出現異常時可就近調動千人以下官兵保護銀兩。曲州守備上的折子上說當時他點兵八百,並沒有超過千人之數,而且華夫人調兵是為了銀子的安全,所以第一條罪名不成立。

第二條和第三條,隻有曲州知府上折子說華夫人調兵圍剿府衙草菅人命,使得府衙幾十位捕快衙役喪命。但曲州守備所上的奏折當中對這兩點卻私毫未提。兒臣以這曲州守備既然將這些財寶都繳了上來對其他事就不會有所隱瞞,所以也可以理解成,曲州知府說的後兩項他並不知情。這就奇怪了,難道圍堵曲州府衙的還有其他人嗎?

父皇,既然雙方各執一詞,兒臣以為不如等孫侍衛長回來再詢問一番,就能對此事件更加清楚了,到時再做決定不遲。”

皇帝微微點頭,看向其他大臣,“眾卿以為如何?”

永安伯施禮,“臣附議!”

又有幾位大臣從班列中走出,“臣等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