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 不能不罰(2 / 2)

“即如此,那便等孫侍衛長回京再說。”皇帝一言定音。

“父皇,兒臣還有事奏!”太子繼續道。

“講!”

“兒臣請人估算了一下曲州守備交上來的這箱財寶,最少值一百萬兩白銀!據兒臣所知,曲州知府一年的俸祿全部折合成銀兩不超過五百,這百萬銀兩的財寶他是從何而來?要知道去年整個朝廷的稅收還不到三百萬兩。兒臣以為有必要實地清查一下曲州近些年的稅收。”

太子話落,韓王哼了一聲道:“太子殿下自從執掌番務堂,對這些許銀兩也開始斤斤計較了。”

“皇叔,這不是斤斤計較而是要清除朝廷蛀蟲!總不能讓他領著我北鵬的俸祿卻還在挖著我北鵬的牆角吧?朝廷連年稅收不足,開支卻不少,本王就一直納悶,北鵬地大物博,就算是有災也不能是天下到處都是災,怎麼就這稅收收不上來呢?現在看了這箱財寶本王明白了,這些原本該是朝廷的稅收都進了那些個人的腰包!難道對這些危害朝廷的蛀蟲還要視而不見嗎?”

太子這話一出,大殿內鴉雀無聲。皇帝直接下旨,“擢戶部與刑部選出人員,即日前往江南徹查曲州府!江南的其他州府若有貪髒行為主動請罪上繳髒物可既往不糾,如若日後查實,罪加三等!”

皇帝的此條詔令一出,朝中有不少靠著江南發財的大臣都暗叫糟糕,琢磨著回去要馬上給江南那邊寫信。韓王卻是知道,曲州知府完了,看來回去後要抓緊處理,免得牽連到自己。

不管這些大臣心裏如何想,麵上卻都是一副崇敬有加的樣子,“皇上聖明!”

禦書房裏,皇帝與太子一坐一站。

太子衝著皇上微微躬身,“多謝父皇包容。”

皇帝很認真的打量他幾眼,突然問道:“皇兒與那華氏真的就沒有其他關係嗎?”

“父皇?父皇!”太子有些著惱,“怎麼連父皇也這樣認為?兒臣與華夫人除了番務堂的事再沒有其他聯係!兒臣府中又不是沒有美人,何須對她一屆有夫之婦起心?”

皇帝笑了,“朕隻是覺得皇兒為這個女人幾次三番的求情,對她貌似有些令眼相待啊!”

“三年時間賺了五百萬兩白銀,父皇不也是對她讚譽有加嗎?兒臣隻是覺得華夫人的這份才能若是就此被韓皇叔毀去有些太過可惜而已!”

皇帝歎了口氣,“這華氏本事不小,惹禍的本事也不小,想來韓王現在應該是恨她像眼中釘一樣吧!”

“不過是為求自保而已,她一屆婦人沒經過風浪不可能將事情考慮的那麼全麵!”

“沒經過風浪?沒經過風浪就把江南官場攪得動蕩不安,她要是經過風浪還不把朕的皇位給掀了?”皇帝冷哼一聲。

太子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出聲,這父皇一會兒笑一會兒又發怒,到底是怎麼想的?

“罷了,此事起因不在她,朕也不願揪著一個女人不放得個欺軟怕硬的名號!”皇帝歎口氣,“不過她膽大妄為,竟敢唆使營兵圍堵府衙卻是不能不罰!”

“父皇聖明!”太子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隻要能保住性命就好。說實話,當初看了華容華的信他也嚇了一跳,萬沒想到一個女人有這麼大的膽子。涉及到江南,太子知道韓王一定會咬緊這事不放,可是他卻不想讓韓王如願,舍不得華容華這斂財的技能是一方麵,在心底深處還隱隱有絲不舍。

“不過父皇也能借此機會整治一下江南了!”

皇帝斜眺了太子一眼,“這麼說朕還要獎賞那華氏一番了?”

“不,當然不是。”太子覺得今天的皇上有些喜怒無常。

“哼,江南早就在整治了。”皇帝哼了一聲,頓了下,又問:“你對今天永安伯的所作所為怎麼看?他與那華夫人熟識?”

太子搖頭,“兒臣也不知。按說永安伯與公西將軍早有嫌隙,而且華夫人又因為永安伯夫人被迫出府,他們之間不應該有什麼關係,可是華夫人出了康樂伯府卻是躲在永安伯名下的茶齋裏,而今天永安伯似乎與韓王也起了齷齪。”

“永安伯是逝去的韓王妃所出,韓王本就不喜永安伯生母,對他也一直是視而不見;後來韓王娶了心上人,自然更加偏疼心上人的孩子。”皇帝冷哼一聲,“韓王也是老糊塗了,放著睿智的嫡長子不疼卻偏愛那一事無成的次子!”

“原來如此。”太子回想著早朝中的情形,的確看不出韓王有哪裏疼愛永安伯的痕跡,想起韓王,太子不無擔心的道:“父皇,隻怕韓王會對江南一事插手,而且曲州的事怕也會被他湮滅證據。”

皇帝看了看太子問道:“太子,朕問你,即使是拿到了曲州的證據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