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冤冤相報何時了(1 / 2)

不對,很不對!

胡悅寧一口沒一口地啜著早就應該喝慣了的香草拿鐵,卻仍覺得異常苦澀。也許是因為榮紫衣要求隻是半糖而且還是那種脫脂奶的緣故?反正就是嘴裏越來越不對勁。

一口,再一口,都說喝咖啡有鎮定的效果,可是這什麼這杯眼見要見底了,心裏還是陰風嗖嗖的……

最後還是榮紫衣看不慣了,一把拽停了已經呈機械化喝咖啡的胡悅寧,“夠了,你一下子喝這麼多,不嫌撐的慌?”她當她是小牛飲水麼?哪個這麼灌咖啡的!

胡悅寧深吸了口氣,“那麼,現在這樣,你高興了?”她不是真的傻,她隻是反應比他們這些人精要慢半拍而已!所以她漸漸地緩過神來,榮紫衣這是想激起她的共鳴,拉戰略同盟呢!

榮紫衣聳了下肩,“為什麼這麼說呢?你知道的,胡小呆,我不想傷害到你,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想一直做你的監護人下去!”

“哦,是麼,那還真是要謝謝你了,紫衣!”胡悅寧雙手環抱著,“話說,你確定我們一定要這麼插話題式的進行下去嗎?”

榮紫衣也算知道胡悅寧脾氣的,看似的溫吞如水,實則固執又愛鑽牛角尖、認死理的。所以他內心並不像他此時麵上那樣滿不在乎,吊二郎當的樣子,而是心急如焚。

這個胡小呆,性子素來火爆並且不懂得迂回,其實榮紫衣完全可以繼續迂回、裝作不知情的,實則他也這麼做了,不過,他回答卻是半真半假:“誰叫他辜負你的。”

這句話看似沒頭沒腦,胡悅寧卻是聽明白了。

她冷笑道:“你們也都辜負過我,怎麼不見人來收拾你們?隻因為你們現在有能力,所以你們就仗勢欺人?你們這麼做和當初他們對我的做法有什麼不同?”她就不明白了,他榮紫衣今天是站在什麼立場上和她說,翟焯辜負她的!

以那時的人品而言,他還不如翟焯!至少人翟焯沒有七搞八搞的,男女通吃。他呢?第一次見麵就在雲頂上玩先生OR先生OR先生的非主流“遊戲”。

好嘛,他既然這麼根她彎彎繞,她也不客氣。他不是說翟焯麼,那麼她也來說說他。若不是那個時候,他和元卿一眾帝都貴少整日過著紙醉金迷的荒唐日子,她怎麼會在雲頂頂樓套房被元卿禁錮的?

是,她是不後悔與元卿相識,相遇到相愛一場,可是他們兩人的兩識、相遇的確也不能否認地說,那是相當地“奇葩”!

榮紫衣真沒有想到會把自己給繞進去,沒想到這個胡小呆也有牙尖齒利的時候。他艱難的咽一口吐沫答道:“胡小呆,我們不說這個,好不好?”

胡悅寧的腦袋已經快要爆炸,她半撐著昏沉的腦袋說道:“那你說說看,我們現在要說些什麼?聊人生?談理想嗎?還是暢談各自的婚姻生活?”

榮紫衣在心底曾經無數次的演練過要怎樣向胡悅寧解釋他所作所為,解釋他身為“榮”家人的不得已,但是話到嘴邊卻變得蒼白無力,榮紫衣說道:“我相信近來的電視新聞和報紙上都有大篇輻的報道你都看過了,我隻能說那些負麵內容我榮紫衣沒有插手,那些都是真實的,是他姓翟的咎由自取。”

榮紫衣頓了一頓看向胡悅寧的反應,胡悅寧的神情出奇的平靜,她微微一笑說道:“這種情況我一早能夠想到。並不稀奇。自元首上任之後,隔幾年都會有那麼三、五個高官落馬,總歸都是有真憑實據的,但凡有一丁點兒冤枉又何至於被弄得舉國皆知?”

所以,當年的榮家,榮士成也是吃自己種下的苦果罷了。所以,胡悅寧仍是想不通,為何榮紫衣還要“報複”?這種感覺就好像,怎麼說呢,用一個不恰當的比喻:一個故意殺人犯伏法了,他的兒子卻想著要向被害者的兒子施展名為“父仇不共戴天”的複仇戲碼。

她實在不想如同八點檔肥皂劇那樣說出什麼“冤冤相報何時了”,可是……她真心地覺得很不可思義,無法認同。

明明胡悅寧說的也算是中肯的話,可是榮紫衣仍覺得難堪,他尷尬地看向胡悅寧:“胡小呆,自然我榮家當年亦是如你說的那樣,隻是這樣我榮紫衣想都不想要複仇什麼的,我想你多少還是知道點的,”他說到此,又頓了一頓,見胡悅寧果然一副被話題吸引的樣子,才又緩緩道來:“我不是榮士成和陳玲的兒子,我是榮士成早年在外麵的私生子,親生母親隻是個舞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