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今費力的把喝得爛醉的景疏弄到後座,景疏一碰到座位,立即舒服的一躺,兩隻腳都還車外麵。
徐今很少看到這個樣子的景疏,有些無賴,有些孩子氣,往日的淩厲和冷漠蕩然無存。把後座當成了床,舒服的哼哼。可是狹小的空間怎麼能夠伸展的開,景疏動了兩下,發現連腳都放下的時候就有些急了。
徐今有些癡迷的看著滿臉通紅的景疏,身子不由自主的也鑽進了後座。景疏整個人占了一大片後座都不夠,好在徐今瘦,側著身子蹲在了前後座位的空隙裏。高跟鞋很細,她這樣蹲著有些吃力,可還是不想起身。往前稍稍探了一下,離景疏的臉越來越近,就在快要碰到的時候,景疏突然說了句醉話。
徐今噙著笑的嘴角當時就僵在了那裏。一抬腳順著正副駕座中間就跨到駕駛座上,一言不發的發動了車子。
以前有車那會,徐今自己的車是奧迪tt,平時偶爾換車也都是小型的。乍一開景疏的車,還有那麼一點不適應。徐今就把所有的火都發在車上,開的左右搖晃,景疏在後麵難受的亂吼——
“解岩,你他媽的怎麼開車呢。好好開!送我回公寓。”
醉的還真是厲害,連叫她出來陪他都忘了。
可景疏,你他媽的都醉成這樣了,怎麼還口口聲聲的叫著景心的名字?!
不是沈嫚宜,不是別人,卻獨獨叫的是景心。
徐今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還在輾轉的景疏,發狠的捏緊了方向盤。剛做的指甲因為太過用力,就這樣生生被折斷。
景心,不要怪我,我已經留你很長時間了。該是說gameover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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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今踉蹌著扶著景疏進電梯,拍拍景疏的臉問他是幾樓。景疏無力的抬了抬手指,往上指了指。徐今了然,按了頂層的按鈕。
一出電梯,景疏想吐的急忙甩開徐今的手奔向門口,徐今跟著掏出鑰匙準備開門,結果門從裏麵打開了。
景疏根本沒有任何意識,推開門前的人就往廁所跑。徐今看了一眼門口的人,也踏著高跟鞋跟著追過去。
景心愣愣的盯著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跑進房間裏,才像剛反應過來似的,關上門跟過去看看。
景疏正趴在馬桶邊毫無形象的吐著,一時間,洗手間裏都是難聞的味道。可徐今就好像看不到聞不到似的,一直跪在那裏為景疏拍背,還不住的拿著毛巾為景疏擦臉。
景心就站在門口,再也踏不進去。馬桶前的畫麵,那麼的溫馨。就好像一個醉酒回來異常難過的丈夫在被溫柔的妻子照料。它自成一個世界,就好像把她推離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她進不去,卻也不願意就這麼離開。
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景心看得出來,徐今對景疏的感情不是一分兩分了。
這一年多來,景心很少與徐今聯係,就好像之前那樣幫助過她的知心姐姐從來沒有出現過。不是景心想懷疑,從徐今第一天毫無要求的幫助她開始,她的心裏就有些懷疑。可那時候的她,一心撲在躲藏上麵,根本沒有時間來想這個事情。還有就是她和徐今談心也就是她告訴徐今她喜歡景疏之後,徐今對她的態度變了很多。雖然表麵上還是和以前沒什麼分別,可景心總能感覺到徐今不時投來的充滿敵意的光芒,等她再看向徐今的時候,徐今又變成了之前微笑的樣子。
如果說談話第二天景心脖子上那些青紫是真的隻是她做夢自己掐的話,那麼徐今為什麼告訴她關於景疏的虛假消息呢。明明隻是訂婚,徐今卻告訴她是結婚,還什麼結婚當天領證。她這麼說無非是想她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