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洲城,一列車隊急匆匆的趕往城門,雷炎在城門高處望著遠處匆匆趕來的車隊。
為首之人揮動著手中的旗幟,打著殷家山寨的暗號,雷炎確定是黎九帶著人回來。
\"快!來人快進城告知大當家二爺帶著小侯爺回來了。“
雷炎命手下的兄弟打開城門,迎接車隊的回歸,黎九帶著君洛羽經過二十日的趕路從遇到大扈洲,一路之上他們很少休息,如今已經是人困馬乏,都是靠著毅力來支撐著。
黎九跳下馬車,扶著君洛羽拿了馬車,他的身子本就弱,經此變故怒火攻心還大病了一場,整個人瘦了許多,眉目間染滿滄桑,也變得成熟許多。
他的經脈還未打通,在馬車上待得久了,腿腳頭有些麻木,“二叔,你不用扶我,我自己來。”
雙腳踏向地麵,如同踩在了棉絮之上,卻是牢牢的踏在了地上,踏在了自己的土地,可惜父親再也回不來了。
雷炎帶著手下的兄弟直接上前,“見過小侯爺,見過二爺,大當家早就已經盼著你們回來,還是快些回侯爺府。”
裏就介紹道:“他是雷炎,當初就是他將小侯爺與大小姐抓上山的。”
君洛羽看向雷炎,記憶力對他並沒印象,既然他是殷家的人,一定知道母親的情況道:“雷大哥,我母親他現在怎麼樣了?”
“大當家一直瞞著老夫人,隻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老夫人得知京城變故,現在一病不起,小侯爺如今回來了,夫人的病應該會有起色。“
母親病了他的心裏麵很擔心,此時還有一件事更加的重要,“京城可有信使前來。”
“沒有,雷炎一直把守城門,並沒有見到京城有人前來。”
既然沒有京城使者前來送達朝廷的文牒,就證明顏珩成功攔截京城派往扈洲的信使。
事不宜遲,君洛羽再次上了馬車,他要盡快拿到兵符,盡快的繼承父親留下的爵位。
殷家府邸得知黎九帶著人前來,忙不迭派人去著急扈洲所有的百姓到城中的廣場集合,皇上並未說扈洲謀反,列侯也是風光大葬,隻要君洛羽還活著,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爵位。
時機對於他們來說稍縱即逝,隻要君洛羽繼承了爵位,皇上想要對付扈洲就名不正言不順,到時候扈洲不是謀反而是自衛,與大周分裂即便想要獨立稱國也不是不可能。
他們回來黎九必定是要帶著他前來殷府,殷世欽隻消等在府中即可。
殷世欽在房中等了焦急,聽到院中傳來響動,君洛羽還未見過自己的嶽父,見從門內走出來一中年男子與父親的年紀相仿。
黎九從旁道:“眼前的就是你的嶽父。”
從京城一路逃命,終於見到親人,壓抑許久的情緒在心中爆發,君洛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嶽父大人,小婿沒有,沒有保護娘子周全,害她被困宮中。”
提及女兒殷世欽眸中泛紅,他一向是給予厚望,不止女兒他的夫人也不知去向,不用猜度也知曉定是被抓進了京城。
“賢婿快快起身,如此說來,老夫也是無用之人,旭兒的母親也失蹤了,人或許也在京城。”
“嶽母也失蹤了?”
此時還不是敘家常的時候,殷世欽從懷中拿出扈洲的虎符令牌還有先皇禦賜的冊封詔書和印信,一並交給他,“孩子,扈洲的百姓都集合在廣場,擇日不如撞日,咱們馬上去廣場當著所有扈洲百姓的麵繼承爵位。”
君洛羽接過殷世欽遞過來的印信和虎符,這都是父親交托給嶽父大人的,此時殷家沒有私吞,還願意全力幫助,君洛羽忙不迭跪地,“小婿謝嶽父大恩,這就去廣場受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