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前行,不辨方向的往裏麵走,不隻是走運,還是倒黴,一路上沒有遇見什麼陷阱。估計這裏的障礙已經被破壞殆盡。
張潔臉色凝重,亦步亦趨跟著,不是檢查四周,比我小心很多,每次見我大大咧咧穿行於通道之間,焦急叫我,責怪我太不小心。我告訴他,在這種地方不是小心就沒事,該來的回來。我門回來的目的就是找到丁薇。最會毫無例外換來的是張潔的怒火和白眼。
穿過八個通道,我記得跟黃岐生來的時候隻有是個,我向丁薇做手勢,示意差不多到終點。張潔立刻靠在我身後。我的心情開始緊張。畢竟沒有經過什麼大風浪,難免會忐忑。
我感到自己的手被一個柔軟的東西捂著,低頭一看,見張潔用自己的手包住,眼裏滿是鼓勵。張潔看出我的緊張,用行動讓我分心。得到張潔的安慰,自己總算稍微平靜。拉著張潔的手,緩慢在通道裏麵移動,
不遠處隱隱傳來人聲,讓人心裏不由一緊,我小心往前,透過一角看見審訊室的大廳裏麵站著一名中年男子,麵相凶惡,手裏提著一把尖刀,帶著血紅。地上躺著一位守衛,看起來已經沒有生命跡象。
蓬亂的頭發散落,黑的發亮的衣服,在大廳的燈光之下顯得格外刺眼,不仔細看還以為是遠古時代的人,做著茹毛飲血的事情。張潔捂著嘴巴,沒有出聲。麵前的一幕估計把她驚嚇住,嬌生慣養的,從來沒有見過血腥,整天裝冷漠,這是見了世上真正冷血的事情後,心裏承受不住,張潔用力抓著我的手,努力使自己不叫出聲。
“誰?”那人突然道。我嚇了一跳,本打算出去,可是另一頭響起的腳步聲讓我停止動作。
滴答,滴答。沉重又不是輕快,有節奏的走著。聽到這種聲音,我心中一震,絕對是高手,而且是絕世高手。這些人一般可以很輕鬆調節自己的走路頻率,發出的走路聲,不經意就產生節奏。
我偷瞟過去,隻見通道的另一頭走出兩人。與開始的原始人不一樣,他們打扮的格外整齊,年過花甲,打但精神矍鑠,強健的氣息撲麵而來,給人一種總是積極向上的感覺,就像站立枝頭的黃鶯,在高傲的鳴叫。
兩人長相一模一樣。幾乎分辨不出。唯一不同的是衣服的顏色,一白一黑。兩人行走之間很有默契的節奏一致。
原始人見來人是兩個來頭,獰笑道:“老不死的,惡魔洞府竟然收留你們這種廢物,簡直壞了我們的名聲。”
“你弄錯了,是你這種人壞了我們的名聲。”身穿白衣的老者笑道,“你渾身上下透著一種下等人的氣息,隻有常年在下水溝裏活著的渣滓,才能發出這種讓人惡心的味道,把你受傷的刀子拿開,看著很不舒服。”
老者的語氣很輕柔,就像對著一隻老鼠說話,雖然語氣中盡量帶著和氣,但總是免不了暴露出深深的厭惡。恐怕老者也不打算掩飾這種厭惡,隻是習以為常用這種語氣對人說話而已。
“哼!”原始人不多說,提著尖刀便刺向老者,速度奇快,角度刁鑽,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原始人一出手,我便知道是一個高手,隨起碼也是龍小羽級別的高手。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白色老者搖搖頭,看也不看刺來的尖刀,反手一劈,與原始人的快想比,顯得像蝸牛一樣。可就是這種慢,剛好克製了快。從老人身上我看到了何小花的影子。
噗嗤一聲,原始人整個人被一掌劈飛,撞在牆上,然後倒地不起。剛剛不可一世的原始人,就這麼簡單被幹掉。不可思議。
“出來吧!你們。”老者朝我們躲藏的方向說道。
知道被發現,我對張潔推推手,讓她立刻離開,估計還有機會,要是兩人都被抓住,恐怕一個都活不成。但張潔像是沒有聽到的勸說,執意不走。我瞪了張潔一眼,張潔反瞪過來。我無奈在她耳邊小聲道:“你出去找救兵,我拖延一點時間。我要向他們打聽丁薇的消息。乖,不要倔強。聽話。”
張潔不情不願妥協,在張潔離開的時候,我故意把腳步聲音放大,以免被麵前的高手發現離去的張潔。
兩名老者,一黑一白,淡淡看著走出來的我,臉色保持著和善的笑容。不知是否錯覺,從他們眼中,似乎閃過狠厲的光芒。
“年輕人,偷聽可不是什麼好的習慣。”白色衣服老者笑道,“先自我介紹。老夫張文濤,旁邊這位是我弟弟張福壽。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蕭飛。”
“蕭飛,嗬嗬。”張文濤笑道,“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朝氣蓬勃的年輕人了,你是我十年來第一個看到的年輕人。真是個好兆頭啊,剛出來就能遇見朝氣,正是上天對我的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