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麼啊?你倒是一口氣說完啊!”
在聽到六叔說道關鍵時刻就停下來閉口不言之後,已是心急如焚的我卻是連忙急聲開口詢問道。
但等我開口發問之後,六叔卻是依舊並沒有開口說話,隻是不停的發出陣陣支支吾吾的聲響,聽起來就彷佛是嘴巴忽然被堵住了一般。
雖然我很想回頭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我卻知道隻要自己一旦分心,那鬼骨靈童很有可能會趁機衝過來一棒子打我個半殘。
雖然雷擊桃木拐杖勉強可以承受住不斷的敲擊,但我卻無法成功擊碎對方手裏的盾牌,即便我跟他交手才一小會的工夫,但這樣高強度的攻擊卻依舊讓我感到有些無法承受。
因為反震之力實在過於巨大的緣故,不但我的虎口都已經被震出血了,兩條胳膊上麵的肌肉更是酸麻難忍,感覺好像有小蟲子在裏麵咬一樣。
在感覺到自己手臂之上所傳來的酸痛之感愈發的強烈起來之後,雖然我還可以憑著胸中一口氣繼續堅持,但我卻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是什麼素質,雖然我還能堅持下去,但這樣高強度的運動會對我的肌肉造成損傷,嚴重的話甚至還可能導致肌肉溶解而雙臂殘廢。
但問題在於此時的我能拿出來跟對方過招的就隻有手中的這根雷擊桃木拐杖,但無論我怎麼努力,使多大的力氣那鬼骨靈童總能很及時的用盾牌擋住我的攻擊,令我根本就無法將拐杖直接打在他的身體之上。
不過好在,我這番努力也是有回報的,經過我不斷的敲擊對方手中的盾牌早就已經殘破不堪了,相信完全損毀隻是時間的問題。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因為武器較長的緣故,我一直可以跟他保持相對安全的距離,每次他想要找機會衝過來我就會立刻一拐杖敲過去還以顏色,所以便形成了隻能我打他而他不能還手的局麵。
可無論我怎麼占有優勢,但身體素質卻是一個硬傷,我可不想自己失去自己的雙臂就此變成一個廢人,我必須想個辦法。
然而就在苦苦回憶著腦中各種關於克製邪晦的方法隻是,那鬼骨靈童不知是不願意再繼續被動挨打了,還是因為已經徹底的失去了耐心,他竟直接用盾牌護住腦袋,然後揮舞起手中的棒子就向著我衝了過來。
看到對方的這番舉動,我的心中卻是不由猛的一喜,因為之前我的每次敲擊他都會盾牌擋住卸掉大部分的力道,現在他主動露出破綻給我,如果我要是還不趕緊抓住的話,那簡直成大傻帽了。
在心中暗喜的同時,我連忙揮起自己手中的雷擊桃木拐杖便是一個橫掃,接著,便隻聽砰的一聲,我手中的拐杖便狠狠的打在了那鬼骨靈童的腰間一側。
當兩者接觸到的一瞬間,無數大大小小的砂石泥塊便瞬間飛濺開來,接著,那鬼骨靈童的身體就好似高爾夫球一般瞬間就飛了出去。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的心中卻是不由一喜,看來對方雖然身上也包裹著厚重的泥土,但卻遠遠不如手中盾牌堅固,我剛剛那一擊要是打在盾牌之上的話估計也就頂多給其造成一道裂縫,但打在他身上卻能造成如此可觀的效果。
在心中暗喜的同時,我便立刻快步衝了過去準備痛打落水狗,然而就在此時,一道從喉嚨之中勉強發出的聲音卻是忽然吸引到了我的注意力。
因為暫時沒有威脅的緣故,在聽到身後所傳來的動靜之後,我便立刻下意識的回頭向著身後的六叔望了過去。
然而當我將腦袋轉過去的刹那,卻是不由的愣住了,因為我竟然在六叔的脖子之上看到了一張五官俱全的人臉。
雖然這張人臉僅有核桃大小,且布滿了汙垢,但看上去卻與那死去的王道婆有著近七分的相似!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的心中卻是不由猛的一沉,因為很顯然六叔著了那王道婆的道了,要不然的話他的脖子之上也不會生出這麼一張怪臉來。
看著六叔脖子之上那張不停緩緩蠕動,好似仍在緩緩生長一般的六叔,我在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便連忙放棄了去追擊那鬼骨靈童,而是快步跑到了六叔的跟前。
因為六叔剛剛才說過這鬼骨靈童是打不死的,我就算追上去也未必能怎麼樣對方,反而還很有可能讓自己的雙臂殘廢。
所以在權衡了一下利弊之後,我立刻便將斷劍給摸了出來,準備先在六叔的脖子上割一刀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