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是個狠人,這我知道,因為我曾經聽六叔說過這混蛋不但利用職務之便盜竊屍體,甚至還曾為了錢財害死過自己的親人。
但我怎麼也沒有料到,他不但對別人狠,對自己下手也夠狠的,竟然連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的就伸手將自己的眼珠給硬生生的扣了出來。
眼前這血腥的一幕即便是作為旁觀者的我看了之後都會覺得心裏有些發毛,可那徐大的心理素質明顯異於常人。
在伸手將自己的一隻眼珠給摳出來之後,那徐大二話不說便好似扔垃圾一般將手中的眼珠給扔在地上,並抬腳就將其給踩能了肉泥。
然而令我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那徐大明明已經履行了自己的諾言,可當他將自己的眼珠給挖出來當泡踩了之後,那匹石馬卻是依舊十分悠閑的邁步向著我倆緩緩走了過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不光是我愣住了,就連那徐大也同樣傻眼了,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的,他立刻便怒聲對著我開口質問道。
“媽的,你不是說隻要把眼睛給挖出來當泡踩了就沒事了麼?它怎麼還在啊?”
對於這個問題,其實我心中也費解的很,因為我以前曾經聽胖子師兄講過一個比較類似的故事。
根據胖子師兄的說法,在他之前曾經有個守墓人學徒是早於他之前拜師的,那家夥兒才是真正的大師兄。
那家夥兒雖然為人十分的不錯,但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太過好色了,據說他有天晚上看某種書籍的時候,心裏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隨口說了一句如果現在要是能有個大美女跟我怎麼怎麼樣,我就是死了也值。
像是類似於這種的癡心妄想,大多數人都曾有過,所以當時也就沒人在意,僅僅隻是一笑了之。
誰知道那家夥第二天早上就掛了,死的時候不但衣衫不整,身邊還有明顯是屬於女性貼身衣物的東西。
按照胖子師兄的說法,那就是這家夥兒嘴欠,自己說的時候沒在意,可別人聽到之後當真了,他為此送了命也是活該。
在講這個故事的時候,胖子師兄還特意囑咐過我要嘴上有個把門的,千萬不能隨便亂說話,一旦說了,就必須做到,不然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
正是因為信了胖子師兄的這番話,所以當我看到石馬活過來之後,這才提議那徐大趕緊把他的眼珠給挖出來。
現在徐大說出去的話也做到了,這匹石馬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還不肯離開啊?難不成它是覺得一隻眼珠不夠?
想到這裏,我一邊下意識地握緊了自己手中的雷擊桃木拐杖,一邊連忙急聲對著那徐大開口喊道。
“還有一隻呢!你快點!要不然...”
不等我把話給說完,那徐大便立刻語帶一絲滔天怒意的開口罵道。
“我去你大爺的!”
雖然這句話很明顯是在罵我,但在說完髒話之後,那徐大便立刻就將手中的剔骨刀給狠狠的向著那匹石馬擲了過去。
看來這家夥兒也不是那種完全沒有一點腦子的人,即便此時他心中是恨極了我,卻依舊選擇了攻擊那匹石馬。
看到那徐大的這番舉動,我在暗自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是對他的這番行為沒有抱任何的希望,因為就算再鋒利的刀子,在於石頭發生撞擊之後不把刀刃給蹦壞就算是萬幸了,想要將石頭給刺穿,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這本是一個連小孩子都清楚的常識,但令我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當那徐大將手中的剔骨刀給用力擲出後,竟輕而易舉的就深深刺進了那匹石馬的頭部。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卻是不由愣住了,因為鋼鐵的硬度雖然比石頭高,但想要將刀子刺進石頭中需要的不僅僅是硬度和鋒利程度,最重要的還有力氣。
照理說,就算用釘釘子的方式拿錘子去砸,也未必能將刀子給刺進石頭中的,畢竟刀子這種東西,越鋒利就越脆,是很容易就被折斷的。
可現在,這柄剔骨刀卻是好似竹筷捅豆腐一般,竟十分輕而易舉的就深深刺了進去,照這樣看的話,那徐大的力氣究竟該有多大啊?
等等,好像有點不對勁啊!這徐大雖然長得是人高馬大的,但力氣卻並不是特別的誇張,要不然的話剛剛跟他纏鬥在一起的時候,我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就得手了!
越想我就越覺得不對勁,可就在我正疑惑於那徐大究竟是怎麼樣做到這一點之時,那匹石馬雖然並非血肉之軀,但當腦袋被刀子給刺穿之後,它卻是依舊顯得十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