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蠢笨的小酒,這花瓶女孩則顯得聰明多了,在聽到六叔的這番話後,她沒有過多的遲疑,便立刻答應了下來。
能看得出來,她真的很怕那個將她變成這副鬼樣子,並以她為食物的家夥,但同時,她更想得到六叔口中所說的自由。
在回去的路上,我們一行四人都出奇的沉默,不同於那兩個惶恐不安的家夥,六叔卻嘴角微微上翹,看起來似乎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如果要是換做以前,我肯定會擔心六叔起壞心眼害死這兩個可憐的家夥,但現在我卻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事了,因為帽子山上還有很多麻煩等著我們去解決呢。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感到有些頭疼的時候,六叔卻是忽然回頭望了一眼那遠遠跟在我們身後的半截殘屍,並麵露一絲不悅之色的開口說道。
“把那玩意兒送回去吧,他留下來不但一點用沒有,說不定還會給我們添麻煩!”
一聽六叔這話,我幾乎是不假思索的便下意識開口拒絕道。
“要送你自己送回去,反正我是不去,去請的時候我都差點沒回來,對了,你之前怎麼沒告訴我那裏麵養著一隻蜥蜴,而我看那些吊屍的穿著,似乎跟我們一樣,也是守墓...”
話還沒有說完,我卻是不由住了口,因為我發現當我提起那隻蜥蜴的時候,六叔的臉色開始變得極為難看了起來。
一看對方這表情,我立刻便意識到自己的身旁還跟著倆小奸細呢,有些話還真是不能亂說,免得再被對方給傳出去。
然而就在我正下意識的向著那倆小家夥望去的時候,六叔卻是麵帶一絲擔憂之色的緩緩開口對著我問道。
“你沒碰那些吊屍吧?”
雖然我很想問問六叔藏棺洞裏麵的吊屍究竟是不是與我一樣的守墓人,但考慮到身旁還有外人,我隻好緩緩搖了搖頭,並很是簡潔的開口回答道。
“沒有。”
聽到我的這番回答,六叔先是下意識的掃了我一眼,然後這才神色有些複雜的緩緩開口說道。
“沒有就好,他們體內體外都是砒霜,碰了就會毒死你,我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麼,以後有時間會解釋給你聽的,整個帽子山,就隻剩下你我了,就算是我自己去當吊屍,也不會讓你去的,你放心吧。”
六叔的這番話,讓我產生了很多的疑問,但卻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而是連忙開口轉移話題道。
“這帽子山上的事怎麼處理啊?那麼多的貓屍貓血,得喚醒多少的東西啊?還有西北方向那家夥,可是連大蛤蟆都能弄死的存在,我擔心...”
剩下的話我沒有說,但我想六叔已經能明白我是什麼意思了。
而六叔在聽到我的這番話後,先是用滿是警告之色的目光掃了那小酒和花瓶女孩一眼,然後這才緩緩對著我開口說道。
“我之前特意下去看了,那些應該不會喚起什麼東西,就算會,也隻不過是一些小角色而已,真正麻煩的是西北方向那家夥,不過也不急,這事我心裏有數,你就不用擔心了,你現在還是好好擔心你自己吧。”
其實不用六叔提醒,我也知道自己出了問題,不光是身體上的,就連精神上也一樣,我現在需要時間好好檢查自己的身體情況,讓自己慢慢康複,可問題在於,我並沒有多少的時間可以用。
在回到六叔的住處之後,我甚至都沒來得及好好喘口氣呢,六叔就塞給了我一截人參,和數片鹿茸,讓我含在口中,以保持精力。
忙活了一夜,又跑了那麼遠的山路,就算是頭牛,估計也早就被累爬下了,更別提一向病怏怏的我了。
如果不是心裏一直繃著那根弦的話,我估計自己就算是坐著都能睡著了,因為我實在是太累太困了,哪怕是睡一小會兒也行啊。
就在我用力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想要強打起精神的時候,一向把我當苦力使喚的六叔竟十分罕見的對著我開口說道。
“你先打個盹吧,等我準備好了再叫你。”
雖然很是好奇六叔為什麼會突然如此的好心,但我實在是太困了,他話音剛落,我二話不說躺在他的小床之上倒頭就睡。
平時睡著的時候,我大多都會夢到一些比較恐怖的猛,比如屍體棺材,有或是毒蛇惡犬之類的東西。
但這一次,我雖然並沒有夢到什麼惡心的玩意兒,卻跟被什麼東西在追趕一般,一直在拚命的奔跑。
可無論我怎麼努力,卻始終都跑不快,因為我渾身上下已經沒有半絲力氣,每次抬腿都讓痛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