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長安茶館裏,一名男子悠閑的飲著茶水,被突然坐到自己對麵的紅衣男子嚇了一跳。
“朝斜?”茶館裏的男子不可思議地問道。
朝斜一笑,雙腳搭到男子的桌前,揚眉說道,“王莽啊王莽,你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我身邊的人你都敢算計了。”
王莽一怔,心裏暗有不爽,朝斜不過也就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而已,而他自己的年齡差不多比他大了一倍多,可他在自己麵前竟表現得如此邪妄!
他冷著臉問道,“你是說你師兄……還有那個餘碗喜嗎?”
朝斜雙眼一眯,散發出些許危險的氣息。“那個女孩在哪裏?”
難得見朝斜有這種擔憂的神情,王莽倒是覺得有趣。“放心,她很好。她在皇上身邊。”
朝斜眉頭一蹙,不明白王莽想要幹什麼。
王莽繼續說道,“你還記得嗎?當初我讓你去殺劉欣,結果你不但沒殺成,反而被廢了武功,滾出了長安。”
朝斜突然覺得可笑,輕蔑地問道,“你不會想讓餘碗喜去刺殺皇上吧?”
王莽笑而不語,驟然想起和餘碗喜第一次見麵時,餘碗喜腰間的金袋。
那是董賢的金袋,他不可能看錯。
她既然能帶有董賢的金袋,那就說明這人對皇上來說定然非同小可。又有荀軻三番五次相救,果真不簡單,但荀軻總是妨礙他的計劃。於是安排一個會易容術的女人易容成餘碗喜的樣子,下毒去殺了荀軻,不過話說回來,那個會易容術的女人呢?
王莽輕嘬了一口茶,淡淡地問道,“哎,那個冒充餘碗喜的女人呢?被你師兄殺了嗎?”
朝斜用大拇指輕輕彈出自己腰間的佩劍,邪魅地笑道,“師兄不殺女人,也不殺狗。但作為師弟,我可以替他殺。”
……
昏迷了七日的餘碗喜終於還是醒來了,侍奉在身邊的奴婢見狀大喜,連忙回頭叫道,“娘娘!你快來看,她醒來了!”
正在一旁擦藥的女人聽聞後立馬趕了過來,身上的首飾在慌亂中響出清脆的聲音。急切而不失典雅。
“終於醒來了呀……”女人長舒一口氣,俯身去看餘碗喜的情況。
餘碗喜全身乏力,喉嚨幹澀的聽不清在說些什麼。
“娘娘……”身後的奴婢想要提醒她些什麼,卻被她輕聲嗬住“別說話,快去端杯水來!”
“好,好的。”
女人接過奴婢遞過來的茶杯,將餘碗喜小心的扶起,幫助她飲下茶水。
餘碗喜竟顯得驚慌失措,慌忙起身,準備行禮,“娘娘……”
女人卻輕輕將她按住,扶她躺下。“這種時候就不要在意禮節了,好好調理身體才是……”
餘碗喜從小就沒有母親,從未被一個女人如此貼心的侍奉過,更何況對方竟然還是個娘娘,這實在讓她受寵若驚。
她輕聲答應著女人,卻突然想到荀軻現在還不知道她在哪,神情驟然緊張起來,“我有一個朋友,他……”話到此地,門口突然有個聲音響起,接上了餘碗喜的話,“他已經知道你在朕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