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服務生離開之後,我動作很輕的叫醒了楊濤,然後兩人端著泡麵,開始狼吞虎咽的吃東西,對於在山上啃了三天方便麵的我們來說,能吃上一口熱乎的東西,那種滿足感真的挺難形容的。
“一會咱們倆走,還用不用跟小剛他們打個招呼?”楊濤手裏攥著半根火腿腸,幾口將碗裏的麵湯喝了個幹淨。
“算了吧,在山上折騰了好幾天,大家都挺累的,別折騰他們了。”我又指了指大廳裏躺著的那些人:“何況這裏人多口雜的,咱們說的太多,行蹤也容易暴露。”
“也行,那就靜悄悄的來,靜悄悄的走吧。”楊濤咧嘴一笑,想了想:“小飛,你想明白了沒?”
我被楊濤突兀的話題問的一愣:“想明白什麼?”
“就是昨天晚上的事唄。”楊濤一臉的不解:“你說,咱們昨天晚上要對付的人,究竟是誰呢?”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咧嘴一笑,也沒跟楊濤說三葫蘆的事。
楊濤看見我無所謂的模樣,也沒多想,繼續道:“不知道為什麼,咱們昨天晚上的行動,總是讓我感覺很怪,開始上山的時候,我還以為咱們要對付的人是房鬼子,但是接觸之後,我才發現不對勁,如果房鬼子手裏,有昨天晚上那種亡命徒,那絕對不會留到現在,應該早就對咱們動手了,可是你說,如果那些人如果不是房鬼子的,那該會是誰的人呢,我真的想不通,如果咱們有一個這麼恐怖的敵人,為什麼他們從來都沒向咱們挑釁過,反而要等著咱們去收拾他們呢?”
“嗬嗬,管他呢,這些都是高層的事,不是咱們這些人能琢磨透的,而且從上山開始,直到現在,都沒有人跟咱們提過行動的事,那肯定就是高層不想讓咱們知道唄,我跟你說,這種事你別瞎合計,否則越想腦子越亂。”我坐在一邊,裝作無所謂的開解了楊濤一句,但心裏卻一直惦記著和三葫蘆定在三天以後的約定,憋屈了這麼久,這個一直把我蒙在鼓裏的謎題,總算快要解開了。
楊濤我們倆簡單吃完午飯,就離開大廳,去一樓等著了,過了沒多大一會,東哥推開門進了洗浴,吧台後麵的大奎見狀,咧嘴一笑:“來了!”
“啊!”東哥點了點頭:“聽說,昨天晚上,有魚漏網了?”
“嗯,是我和老於大意了。”大奎毫不隱瞞的開口,頓了一下繼續道:“但也不算太糟,最起碼咱們想要的結果,達到了。”
聽完二人的對話,我抿了下嘴唇,看來昨晚的行動,和我猜想的差不多,除了三葫蘆以外,收拾那些亡命徒,也是我們的目標之一。
東哥和大奎淺嚐輒止的交談了幾句,發現我和楊濤在邊上,也就沒再多說,東哥看著我們笑了笑:“這幾天,累壞了吧!”
“談不上多累,總比在工地圈著強多了。”楊濤笑眯眯的開口回應道。
“操,這話讓你倆說的,工地怎麼了,工地每天管吃管喝的,不比你們倆跑路去外地的黑煤窯打工強啊。”東哥挺不樂意的回了一句,把車鑰匙扔給了我:“我跟大奎說點事,你們倆去車上等我,一會我給你們倆送回去。”
“東哥,這幾天我在山上,都已經凍感冒了,要不然你先讓我去老馬那打幾天針唄。”一想到在工地那種枯燥的日子,我開始有些抵觸。
“怎麼還感冒了呢。”東哥看了我一眼,點頭:“行,這事我知道了,你先去車裏吧,晚上的時候,我想辦法讓老馬去工地,給你掛個吊瓶。”
“得,這下徹底沒戲了。”聽完東哥的回答,我對楊濤聳了下肩膀,起身向外走去。
在車裏等了十幾分鍾後,東哥邁步出門,回到X6上,把被收走的手機還給我和楊濤,然後將車啟動,緩緩上路,隨後扭頭看著我:“小飛,昨天晚上,老於找你了嗎?”
“找了。”聽見東哥的問題,我點頭回應了一句。
“他跟你說啥了?”
“也沒說什麼,直說你讓他給我帶句話,說人不能殺,得給你帶回去。”聽見東哥向我問起這個事,我如實回答了一句。
東哥想了想:“你沒見到那個人吧?”
“這話說的,我要是見到那個人,不就把他抓住了嗎!”也不知道東哥為什麼提起這件事,我猶豫了一下,追問道:“東哥,怎麼昨天晚上整出了那麼大的陣仗,到底誰去對付誰了啊?”
“不該問的事,別瞎打聽。”東哥聞言,本能懟了我一句,沉默了幾秒鍾後,裝若隨意補了一句:“這個人你不認識,隻是一個小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