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時,馬車卻是突然來了一個急刹車,還好此時兩個女孩是相互貼在一起的,所以很快便借著對方的身體穩住了自己,穩定之後兩個人疑惑的對望了一眼。
還沒有解答心中的疑惑外麵便傳來了一直喧鬧的聲音,蕭淩很快便猜測出大概是上次沒有成功抓到玉樹的人想要趁著這最後的機會對玉樹實行最後的刺殺了。
現在蕭淩沒有感覺到害怕,卻是將她的沒心沒肺給發揚了出來:“玉樹看了他們又來找你了,上次你在旁邊看著我被別人打得狼狽不堪的,這次我可不會再幫你了,我要在一旁看戲。”
玉樹鄙視的看了一眼蕭淩,都過去多久的事了到現在還記仇呢!隻是到時候都是亂成了一團可就不知道她還能不能看戲了:“好啊!隻是要看他們到時候會不會放過你就是了。”
還不待蕭淩回話馬車果然不安全了,趕車的士兵的身體直直的倒了進來,他的胸口已經被一支箭穿透,瞪大雙眼看著玉樹和蕭淩,嘴巴裏還在不停的向外冒著鮮血,新鮮的血液還借著主人最後的體溫向外冒著騰騰上升的熱氣。
血液順著士兵躺著的地方一直向著蕭淩坐著的方向蜿蜒的流淌過來,快要到蕭淩的腳下了,色彩鮮豔的裙擺上也隱約沾染了一些,隻是那鮮紅沒入裙擺後立即消失無蹤了。
此時蕭淩的笑容在士兵倒進來時就凝固在了嘴邊,一直都沒有散去。蕭淩想到了來這裏的第一天,她也是這樣麵對死亡的,可是沒有一次像這一次這麼的近,近到似乎觸手可及。
玉樹在第一時間就走上前去查看了那個士兵的情況,發現他已經是當場斃命了,還好心伸出纖手為他合上了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也沒有來得及合上的雙目。
做完這些玉樹掀開簾子看了一下外麵的情況,蒙恬的人已經和白鷂帶來的人纏鬥起來,她們的馬車周圍都是層層士兵保護著不會有什麼危險。
“公主,你們沒什麼事吧?”阿珍、阿栗一邊防範著敵人一邊向玉樹詢問她的情況。
“沒事!”說完玉樹才想到蕭淩似乎從剛才的突發事件之後都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便擔憂的立即回過頭去。
蕭淩此時已經是臉色煞白的縮在一個角落,雙眼無神呆呆的看著地麵上已經蔓延到自己腳下,並且消失在裙擺中的鮮紅血液。
見蕭淩這反常的樣子,玉樹被嚇了一跳立即走到蕭淩的身邊摟著她的肩,此時蕭淩的身子也已經變得有些微涼了,她著急的的搖晃了一下蕭淩的身子:“淩兒你怎麼了?別嚇我!”
玉樹的話此時已經進不了蕭淩的耳朵中了,就連搖晃也得不到絲毫的回應。現在的她已經被那鮮紅給震懾了,陷入了一個血的世界裏,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生在何處。
玉樹見自己無論和蕭淩說什麼她都沒有反應,完全被自己的思緒所控製了,作為醫者,她知道在這樣下去興許蕭淩有可能會因為恐懼這一輩子都會這樣了,立即伸手掐了一下她的人中。
因為擔心蕭淩,這一掐玉樹可絲毫沒有客氣,實力十足的勁道狠狠地掐了下去,等到她鬆開手的時候,蕭淩的人中已經留下了一個帶著血絲的深深地的月牙痕跡。
因為疼痛蕭淩也終於有了一點點的反應,茫然的睜著雙目轉過頭來看著玉樹,可是那雙原本應該是明亮著的雙眸裏卻依舊沒有那屬於她的光彩。
“淩兒,你到底是怎麼了?你說句話啊!”這樣的情況玉樹還是第一次見到,當下便是手足無措急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雙手撫向了她微涼的臉蛋不停的揉搓著想要讓它恢複原有的溫度。
蕭淩玉樹的不停揉搓中雙目終於有了些許的光彩她看了一眼玉樹,在玉樹還沒有來得及興奮的時候目光已經移到了自己的腳下,看到了腳下的血流突然大叫了一聲:“啊......”
玉樹還沒有回過神來,蕭淩已經兩眼一翻倒向了她的懷裏,這一切都發生的有些太突然了,玉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停的搖晃著叫著懷中的女子卻絲毫得不到回應,眼淚也不停的低落。
就在玉樹近乎絕望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間迅速的竄進了這個狹小的空間,看著倒在玉樹懷中小小的身子是,胸口疼痛難忍。
玉樹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蒙恬,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立即拽著他的手臂求助道:“蒙將軍,你快救救淩兒,我不知道她怎麼,突然就暈倒了,你快救救她啊!”
淩兒,這兩個就像是一記重拳狠狠地砸進蒙恬的心髒,讓他什麼也顧不得了從玉樹懷中搶過蕭淩的身子抱在懷中,雖然不是熟悉的麵龐,但是那種從心髒深處傳出來到熟悉感卻是怎麼也無法忽略的。
剛才自己明明是在和那個夜郎國的殺手酣戰,突然間便聽到一聲尖叫,那個聲音卻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了,那是屬於那個消失了近一個月他心心念念的丫頭的聲音。
當下蒙恬什麼也顧不得了,丟下自己的對手也丟下自己那些在戰鬥中的兄弟們便毫無顧忌的奔向了聲音的來源處,雖然心中還是有一些的不確定,但是聽到玉樹公主的話後一切都得到了證實。
——這是她的丫頭,是他心心念念的丫頭。
“丫頭!”蒙恬伸出手顫抖的輕撫著蕭淩就算是摸了厚厚的粉卻依然顯出蒼白的臉蛋,見蕭淩絲毫沒有反應求救似的看向玉樹:“公主,她怎麼了?煩您給她把把脈。”
蒙恬的出現讓玉樹從剛才的慌張中漸漸地緩過了神來,剛才自己因為太擔心蕭淩了居然忘記自己就是一名醫者的事,抱著她也隻顧著瞎著急,卻不知道為她把把脈看看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