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小淩可是同南國的人?”蒙毅突然狀似好奇的問。
“不是,她不是同南國的。”劉士嚴毫不猶豫的回答,“是我們在武關的時候遇到的,當時那些夜郎人追來,公主被擄走我們又被困住,聽公主說正是這個路過女子救了她。”
劉士嚴思考著,開始努力回憶那天的事情:“隻是當時玉樹公主還沒有說要帶著她一起去王宮的事情,還是到了蒙將軍軍營的第二天玉樹公主才突然向我提起的。”
“那麼你可還記得當時你第一眼看到的小淩姑娘就是現在的樣子,沒有絲毫的變化嗎?”蒙恬突然開口,問出這個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話,隻是沒有人知道問出這話時他心中存有多大的期待。
蒙毅和劉士嚴聽到蒙恬的話都是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好一會兒劉士嚴才緩過神來有些不太確定的開口道:“好像是吧!”
劉士嚴也不確定蕭淩當時是什麼樣子的,當他知道自己把玉樹弄丟了又找到她看到她安然,剛放下心來哪裏能夠注意到別的,更別說是看到蕭淩長什麼樣子了!
再說當時的蕭淩剛剛跟白鷂打了一會兒有些狼狽,說話的時候又被玉樹擋在了他們之間他自然是沒有機會去看清她長什麼樣,直到第二天才看到蕭淩的麵貌的,那時候蕭淩早已經是改頭換麵了!
正是因為是這樣,後來蕭淩被玉樹變了一張臉後出現在劉士嚴的麵前時他也絲毫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這倒是節省掉了玉樹他們向他解釋的麻煩。
聽了劉士嚴的話蒙恬看起來很失望,雖然他知道那個可能性不大但是還是存了些幻想的,就這樣被劉士嚴的一句話打破了失望是難免的:“既然如此我一定會查清楚這件事的,劉將軍可以去準備了,一會兒我們便要出發了。”
“大哥剛才那樣問劉士嚴是在懷疑什麼嗎?”劉士嚴走後蒙毅看著蒙恬好奇的問。
“沒什麼!”蒙恬說著話眼睛卻是看著蒙毅腿上繃帶上的蝴蝶結,“隻是突然想到,曾經好像有人說過這個同南國的公主不但醫術了得,還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技術。”
蒙毅順著蒙恬的眼睛也看到了自己腿上的蝴蝶結,心中一片了然:“嗯!我也曾經聽過,有機會正想要見識見識。”
“大哥從剛才劉士嚴的話中,你可看出他們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蒙恬突然把話題轉移到了劉士嚴的身上,畢竟各為其主對於他蒙毅還是沒有什麼信任可言。
“不可能,王賁沒有這麼傻,在這個節骨眼上生出些事端來。”蒙恬堅定地搖搖頭否定了蒙毅的猜測,接著說道:“隻不過是這個劉士嚴想要巴結玉樹公主罷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完全隻是劉士嚴一個人的意思,他會同意玉樹公主多帶上一個人,隻是想要逢迎她。”蒙毅順著蒙恬的話猜測道。
“應該是,畢竟玉樹公主到了鹹陽城便是大王的妃子,在大王哪兒說話說不定比王賁還管用,隻是他腦子簡單隻是想到了好處沒有想到別的地方便是了。”蒙恬接著蒙毅的話說。
蒙恬說著不屑地哼了一聲:“這個劉士嚴可是出了名的有勇無謀,卻又極會溜須拍馬否則也不會這麼快在王家的眾多門客中脫穎而出得到這份差事。沒想到王翦一退了他的兒子卻是這般的不識用人。”
蒙毅一聽完蒙恬的話,想到剛才劉士嚴的樣子立即不悅了:“就他還是七尺男兒,眼見事情敗露立即撇的是幹幹淨淨的就算了,居然還把所有的事情都往一個女子的身上推,王家養著這樣的人遲早的敗了。”
“這件事我們暫時先觀察觀察,到底是怎麼回事,先別聲張出去。”蒙恬對蒙毅囑咐道。
“可是今天下午就要到鹹陽城了,還有時間觀察嗎?”蒙毅有些擔憂,若是那女子的身份如他們所想的便罷了,說是不是那不是養虎為患嗎?到時候危機的可不是一兩個人那麼簡單了。
“有,我保證她就算是進了鹹陽城也是進不了秦王宮的。”蒙恬自信滿滿的說著,渾身也散發著淩厲之氣。
知道下午就可以達到鹹陽城了,蕭淩顯得異常的興奮,因為一到鹹陽城就意味著要到秦王宮了,在現代的時候她就知道秦始皇陵兵馬俑很壯觀,隻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去西安參觀呢!
既然沒有機會去看哪個千古第一帝死了生活的地方,現在能夠到他活著時住的地方一遊也是不錯的,她可是還記得書裏麵那些拗口的古文是怎麼描述秦國的宮殿的,一想到那些心裏當然是激動得難以平複了。
與蕭淩的興奮相比玉樹卻是顯得有些悶悶不樂,她一想到就快到鹹陽城了她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心裏還很煩躁,因為她知道進了鹹陽城就意味著自己要和以前的一切徹底的告別了,過往的一起都將成為過去。
也許過去的一切她都是可以放得下的唯一的便是蒙毅,現在的他們雖然沒有什麼結果但是至少她是可以見到他的,但是從此以後他們之間就有著無法跨越的阻礙了。阻擋住他們的不僅僅是那一層高高的宮牆,還是一層無形的屏障。
宮牆再高總有一天也還有可以翻越的時候,可是那一層屏障是他們摸都摸不到更談何翻越呢?從此之後他們將是永恒的陌路了吧!
“玉樹,你怎麼了,怎麼從一出門就是悶悶不樂的啊?”蕭淩終於發現到了玉樹的不高興。
玉樹搖搖頭,無力地把頭輕輕搭在蕭淩的肩上:“淩兒,進入鹹陽城以後我和蒙毅就是真的沒有機會了!”
玉樹說話時帶著淡淡的鼻音,聽得蕭淩的心裏也是酸酸的:“沒事的,你不是還有我嘛!當初不知道誰說的有我陪著就夠了,其他的那誰誰誰都去見鬼去吧!”
為了然玉樹開心蕭淩又拿玉樹當初說的話來調笑她,玉樹也不和她計較,現在她要默默的舔著自己的傷口,沒有那個閑心來理會蕭淩,隻是靜靜的靠著她的肩,想要借著她的肩膀給自己一些勇氣,讓自己可以走得更勇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