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12:48點。
文詩交給了我們兩張證件,她本來要送我們,被我拒絕了。我要帶小妮子去吃一次我以前常去的飯館,再擠一次公交。
時光的流梭沒有改變有些東西,同樣的飯館,同樣的廚師,同樣的美味,不同的是每張桌旁吃飯的人。
“你怎麼想?”小妮子問我。
這句話有點一語雙關,我不知道是問這件案子,還是指文詩的出現。
“沒有想法,看天,”我把兩個問題都回答了。
“這真好吃,你以後要多帶我來,”小妮子嘴裏還塞著飯。
“那當然,你喜歡就行。”
對於案情,我想的很簡單,石院長隻是讓我們找到石升,沒有讓找出他們當初在幹什麼。不用想的太複雜,如果石升還在這個城市,找人對於我們還是比較駕輕就熟的。但是調查當時他們在做什麼,真是毫無頭緒,僅有的一點線索都如藕絲,隨時能斷掉。文詩的出現,本來就讓我心神不寧,回去應該翻翻同學錄,下回見麵就不會尷尬了。
“吃好了就走吧,我帶你去擠一擠公交,讓你這個海龜也知道人間疾苦。”
“你不一定會擠得過我哦,我高中之前也是在這生活的,”小妮子說的嬌氣。
“走,試試去,”有小妮子在,生活總是那麼夢幻。
12月10日,下午2:00點,辦公室。
“我們怎麼開始?”小妮子把檔案都排在桌上。
一本筆記和六人合照,六人的檔案附照片,一份當初的調查報告和當初拍的現場照片,一張建築圖,幾份化驗報告,一隻帶有監控錄像的U盤,小妮子拍的現場照片,還有用證物袋裝著的幾件小東西:一個圓形金屬已經被燒黑、一塊一元硬幣大小的塑料皿殘骸,周圍焦黑。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小東西,比如一塊塑料板、一塊粘合的金屬片、一條細線等等我一時也不知道是什麼。
我趕忙拿起電話撥給了文詩,“這些證物是怎麼回事?”
“石院長趕到現場的時候,實驗室門是開著的,有些是掉落到走廊上的東西,有些是後來調查局搬掉後留下的,是我能拿到的僅有的東西了,好不容易搞來的。”
“走廊上是被爆炸衝出來的?”
“應該是的。”
“哦!謝謝。”
“明天晚上我請你吃晚飯吧,對這次你們能來幫忙的感謝,”文詩語氣變的隨和。
我看了一眼小妮子,她正懷著忐忑不安的眼神看我,“謝了,明晚我還有一個重要的聚會。”我覺得這個理由有點牽強。
“恩!那好吧,有機會再約,我們這麼久沒見了……”文詩有點失落。
“行!我一有時間就找你。”
掛掉電話,小妮子就迫不及待的問這問那的,我忙打斷他,“現在是工作時間,先談談你對案子的想法吧。”
我把照片一張張往白板上貼,在下麵注上名字。
“我覺得那個實驗室有很大的問題,我是不相信什麼‘空間轉移’理論,有可能是一次裏應外合的陰謀,”小妮子開始發表見解。
“哦?說來聽聽。”
“首先他們進行的實驗肯定是無法見光的,可能出於某種原因,他們需要離開這裏,但是又不能留下一點點的證據給其他人知道所做的實驗,所以拿走了所需的資料,毀滅現場。”
“怎麼裏應外合法?別忘了那裏整個研究所都是攝像頭,圍牆上麵是高壓線,保安24小時巡邏。”
“沒想到,那你認為呢?”小妮子有點泄氣。
“目前還不清楚,我們不需要搞明白他們當初在做什麼,也不用想六個人怎麼消失在那個實驗室裏,我們任務隻是找人對吧?”我懶洋洋說著。
“對啊,怎麼?”小妮子不解。
“那不就對了,搞這麼麻煩,兩點:一,找出誰送的這本筆記,二,拿照片去警察局,偵探社,網絡人肉搜索,”我一拍響指,“不就搞定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