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哪?”
“去找石院長,現在那個研討會應該快結束了,運氣好我們能在會場堵到他,”我邊說邊走,什麼資料都不準備拿。
“怎麼又去找石院長,不是剛聊過?”小妮子追著我喊,“誒~你不找文詩一起啊?”
“剛才和石院長的談話中就聽出來了,好像文詩在他有些話不好說。”
“什麼意思?”小妮子停下來。
“早上老爺子在詢問一些案情細節時,石院長都一把推給文詩,一般人查了25年的案子能不清楚那些細節嗎?這就是在暗示我們有文詩在,他不好說。”
“那是為什麼呢?”
“誰知道,現在去問問可能就有結果了,”我已經走出了辦公室。
小妮子遲疑了一會兒趕了上來,“你別肆意懷疑他人之間的關係啊,說不定文詩也回會場了。”
“不會,剛才和我通電話的時候有打鈴聲,她下午應該有課。我隻是去按例詢問一些細節總沒事吧!坐我車,”西裝領帶真讓我窒息,好想馬上脫了它。
下午3:40點。
在四樓會客室等了半小時,終於見到了石院長,這次隻有他一個人。
“你們回來的比我想象的要早啊,小夥子,”石院長吐了一口煙圈。
“我們想再問一些問題,不知道……”,我不像老爺子那樣會說話。
“嗬嗬,小夥子,盡管問吧,知無不言,知無不言啊,哈哈,”石院長笑著說。
我不知道他在笑什麼,故作神秘的有點孩子樣,“哦,冒昧打擾隻是想能了解一下貴公子的更多情況,還有最重要的是收到那本筆記本時候的情況。”
石院長一聽,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很多,猛的抽了一口煙,頓了一下,道:“石升從小就聰明伶俐,在我潛移默化的引導下,他對生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還記得在小學6年級的時候,有一次我的好友老唐來找我,他是著名的水生動物學家,拿來了一件最新發現的深海生物標本送給他。這種稀奇八怪的魚連我都不認的到底叫什麼名字,石升卻能脫口而出‘深海銀鮫’,還能說出‘海兔子’這種俗稱,以及生活習性等等。他對生物有特別的敏銳感,過目不忘,喜歡去鑽研,喜歡去試驗。
你們還記得70年代末,我國掀起的特異功能熱嗎?”
我和小妮子對視一眼,都搖了搖頭,其實我們曾經做過這個報告,但是出於對老學者的尊重,特意心照不宣的搖頭表示不知。這算是對‘禮儀’這門學科的嘲弄嗎?我心想到。
石院長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老朽老糊塗了,那時你們這群小鬼還都還沒出生呢!怎麼會知道,那時候我就開始對人體科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我們至今都還未解開自身之謎,又怎麼能去了解這個世界,甚至整個宇宙呢?
所以在我不斷的深入研究下,發現人體這個不可思議的物質單純的用那些生物學知識是根本無法解讀的,它就像是一個宇宙一樣神秘,更多的牽涉到物理學,宇宙學,化學等等。於是我把剛剛高中畢業的石升送到了英國,希望能讓他在那裏接觸更多的先進科技。
25歲,石升拿著兩個博士學位回到了國內,我很開心,覺得後繼有人了。回國一星期後就是他的生日,我把那本筆記送給了他。這本筆記可是我拿到生技科學獎時收到的獎勵,自己從來都不舍得用。
可是這本筆記在一星期前出現在了我自己家的書桌上,當時包裹的像一個禮物。我問過家裏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是誰放在那裏的。我也非常好奇它是怎麼出現的,小夥子,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人體科學這門國外的熱門學科在國內卻是屬於被排斥的一類,也叫偽科學。我不知道原來石院長在研究這個,有點意外,他這麼一說倒是引起了我的興趣,不僅僅對於這個案子,對於人體科學這個神秘領域,不管出於職業習慣,還是個人喜好,我都更加想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