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一張和書桌抽屜裏揉成團一樣的紙,正麵還是寫滿那個英文縮寫,隻是背麵有一段話。寫字的人手好像有點顫抖,這不是石升的筆跡,因為我看過他的,上麵是這樣寫道:
石頭,他們已經把我轉移了,秘留四組數字,到那裏找我。電文已收。
慘了,真的被我料中,還有三組數字,這下要搞半天了。
那個發郵件的人把我引到這裏來可能不是一件同石升有關的案子,而是另外一件新的案子。可是兩件事情發生的間隔如此之短,是否會存在一些必然的聯係?石頭、石升怎麼像同一個人呢?這幾天到底怎麼回事,是整天悠閑慣了,上天故意給我一點時間去適應一下快節奏的生活?
我在腦裏努力的重組景象,想能抓住那個人的一絲生活習慣,而找出他能把另外幾組數字藏在哪裏。25年前,在這裏住著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男人,或者一個英語係的男人,這從床頭櫃上簡單的生活用品看的出來,連女生最需要的鏡子都沒有。他有早期郭富城般的長發,應該同被褥一樣被梳的整整齊齊。他還帶一副眼鏡,整天坐在這張書桌前,聽著收音機,寫著關於一個計劃的事情,偶爾會看看書。不對,隻寫幾個英文字母不像是研究什麼計劃。
我有一個猜測,那個人是被囚禁在這裏,這裏真是一個藏人的好地方。鳥園區外麵拉著大網,平時不會有人進來除了飼養員。而那幾個英文字母可能就是他被關的原因,他曾經發狂的砸壞了木門和書櫃。突然有一天,這裏發生了一起事故,引起了鳥園區的鳥死亡,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關著的人被迫轉移。
他會是一名有著專業技能的人,從書架上的工具書看出。這裏也沒有什麼東西是值得科學研究的,不是那些水滴數量,不是閃動的燈泡次數。他好像還能同外界聯係,可是哪來的電報機呢?那個收音機會不會像《潛伏》中那樣被利用起來,雖然沒發現餘則成用來燒掉密碼紙的煙灰缸。
我小心翼翼的拆開收音機,果然裏麵的材料是隨意組裝在一起的,全部拿出來就是一部改裝的電報機,那條發報的金屬片上也有一組數字,“678425476780”。看來那人還是一個不錯的機械師。
還有兩組數字會在哪裏,他是一個嚴謹而且有品位的人,那種人喜歡昭顯自己的地位。整個屋子裏最能體現的就是那瓶魚子醬,我打開了瓶蓋,後麵薄膜處在一組隱壓的數字,需要用鉛筆塗上去才能看出來。
最後一組我真的是沒辦法想到了,他既然是想讓人找到的,就不可能藏的特別隱秘。這裏還有唯一的一麵空牆沒有去看過。其實上麵畫滿了那種刀刻,就像有人在數著日子,一共十二行,這不就是最後一組數字嗎?我心裏高興的想到,正得意洋洋之際,突然聽到外麵通道傳來一聲“啪”,像是脫落帶電的電線碰到水坑發出。
我走到通道邊,那裏地上都是淺水坑,不會這麼倒黴吧,在這種潮濕的環境裏,如果我踩上那些帶市電220伏的水坑,不用三秒就會停止心跳。剛才哪裏有電線斷掉了嗎?進來時候怎麼沒發現,還是需要先測試一下,於是把收音機裏的那些電線插進去,看看有沒有電流通過,結果並沒有。我還是不放心,把床上的棉被鋪在了通道上,踩在上麵準備出去。可那“啪”聲突然再度響起、還帶回聲,嚇的我差點撇尿,站在那裏不敢移動半步。
原來在通道最裏麵還有一個房間,聲音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參合著滴水聲如同《鬼水凶靈》中河合美津子出來時候的景象,逼迫著我趕緊撒腿快跑。
人類的求知心為什麼總是那麼強烈,明知道往裏麵走等著你的會是一種危險,可我還是站在那裏望著黑暗猶豫不走,真的很想知道那裏麵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