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小夥子,穿著皮夾克,年齡和我差不多,他的眼神告訴我,他應該是從事一種需要觀察力的工作,警察、醫生、律師、科學家甚至出租車司機、出色的推銷員等,但絕不是一位動物飼養員,因為身上沒有掏過動物糞便的臭味。
我望了一眼唯一可以進來的鐵門還是緊閉的時候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於是開口說道:“你不會也是和我一樣來上廁所的吧?可這裏好像不是。”
他顯然沒理解我的話,“我剛上完廁所過來,你在裏麵發現了什麼嗎?”
幸好他還有幽默感,要不然我真不知道這場對話要怎麼繼續下去,“你說這裏麵?一個字‘好臭’,我可不想在這裏解決三急,所以要走了。”
我小心的經過他身邊,可突然被一把抓住外套按在了樹上,右手被按在身後,身體頂住我左手,手勁很大。這一下我了解他原來是警察,常見的警院教授的擒拿手。
“同誌,有話好好說,”我微笑了一下。
他遲疑了很久,還是沒有放開我,“你來這裏幹什麼?”
“好吧,我是雜誌社的,來調查25年前的動物園鳥死亡事件,記者證在褲後兜。”
他拿出了我的記者證對著我看了幾眼,放開了我。
“王警官,我可以走了嗎?”
“你怎麼知道的?”他驚奇的看我。
“你的警官證掉地上了,”其實是剛才他抓我的時候,我摸出了他的證件,現在被我丟在地上,名字叫王聖瑞。
他急忙撿起警官證,“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在下麵發現了什麼吧?”
他明顯已經下去過了,否則也不會這樣詢問我,“沒有什麼,不過你是不是找到一個盒子拿走了?”就是床頭櫃第二個抽屜裏的,我看他楞了一下,“那裏麵是什麼?”
“這是機密,”王警官掏出一張照片伸到我眼前,“認識他嗎?”
這照片我肯定認識,因為這兩天我都在盯著看,就是六個人中的米洛,他問這個人幹嘛?“我不認識,”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先否認,這是一種職業習慣,其實我們可以算做同行,同行相輕,自古不變的道理。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拿走了一個盒子,我不知道裏麵有什麼,留下一點資料可以做一個交換的籌碼。
他不斷的審視我,想把我看穿,警官學院學的那點心理學,“那好吧,”王警官遞給我一張紙,“如果有什麼發現就打這個電話給我。”
我接過跟他揮了揮手,朝我跳進來的地方走去,心裏有點好奇,因為地窖的鎖是被鑰匙打開的,他怎麼會有鑰匙?看來我真的需要找個機會和他交換一下資料了。
12月11日,下午2:48點,車上。
小妮子很不高興,一路無話的坐在副駕駛座上,捂著鼻子,因為她認定我褲子的一些泥土是在廁所粘上的,那其實是在地窖通道裏靠牆走的時候蹭上的黃泥。
“呃~”我努力想打破沉靜。
“你別告訴我你在廁所40分鍾是因為你在讀書,”她發怒的樣子真咄咄逼人。
我摸出了那本《殺死一隻知更鳥》,“廁所那裏真的有賣書,還是原文的,”我說謊的能力肯定很差,可她已經萬分驚奇了。
小妮子一把接過書,不可思議的亂翻,“你剛才去哪了?”
“還是沒有瞞過你,我去了鳥園區,有座地下鍋爐房,裏麵好像發生過一些事情,”我還遞過去那個魚子醬瓶子,“小心,裏麵的東西在我沒搞清楚之前,還是讓它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