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詩偷出了基地建築圖紙,可能是由於過道太狹窄的緣故,這裏不是很大,卻把我轉的暈頭轉向。基地被很自然的劃成了三個區域,非要讓我取上名字的話,應該是生活區、工作區、禁區。
和劉一波談話的地方在生活區,大家都在收拾行囊準備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剛才我們穿過了早已搬空的工作區來到破壞過的禁區。
“這是哪裏?”我指著地圖上一個小小的房間,可是卻用虛線連到了禁區裏的配電室。這裏過了那條丁字路口後,是一排的房間,實驗品儲藏室在另一頭和配電室正好遙相呼應。抬箱子的人是去了那邊,我倒是也想跟去看看他們在搬什麼東西。
文詩有點疑問,像剛剛迷路啼哭完,又找到回家路的小孩,有點驚喜可也不確定,“這……”
“嘣”,“嘣”,是槍聲,兩聲霰彈槍響刺穿幽靜,交雜著外麵的警報聲,槍響結束就像兩顆心髒瞬間停止了跳動,另人糾結。
王警官本身就是衝動的代名詞,他不會詢問我們是否會去查看,也不會正兒八經的坐下來分析槍響的所有原因,沒帶手電就衝出了監控室。
文詩沒有想拿槍的意思,我將匕首交到她手裏,猴急的追上王警官。
實驗品儲藏室房門大開,抬箱子的兩人一個躺在門內,一個躺在了走廊,木箱正好落在了門中間,阻擋了關閉。
走廊上的人胸口被威力十足的霰彈槍擊中,身體都彈飛了2米遠,防毒服黏在了流出的血液上,毫無生命跡象,就算這個時候我真的想吐,也要硬忍住,我還無法取下佩戴的防毒頭盔。
王警官正試圖跨過擋在門中的木箱,被我叫停,木箱已經散架,露出鐵釘,木尖,還有裏麵一團漆黑的玩意兒。
“小心,別勾破了防毒服,我們把木箱拉出來,”我想救走廊上的人,可是他胸口這槍已經射穿了心髒,開槍的人距離不會超過兩米,可能就是門裏的人。
木箱被我們兩人從門間拉出,失去依靠般的向兩邊散落,踢開最上麵的木板,裏麵是一具燒焦的屍體,更確切點說應該是烤焦。不是在沙灘,山麓裏搭起石塊生起柴火的那種,更像在微波爐裏會發出“霹靂吧啦”巨大聲響的燒烤,令油脂均勻的分布在表層形成一道膜。
雖然聞不到氣味,可我還是不自覺的將手指橫放在了“豬鼻子”前,以示心中的厭惡。
同我預計沒錯的是,門裏的人右手正握著那把霰彈槍,槍管保有一絲餘溫,頭朝裏,仰躺在地上,正麵除了開槍時震出的幾點灰末外,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王警官試圖摘掉他的防毒頭盔,去探查是否還有脈搏,可還是收了手,在這個環境裏拿下他的頭盔似乎更危險。查看是否死亡還有很多方式,醫生會看瞳孔,警察會掐脈搏,大俠會探鼻息,法醫會量體溫。然而確認死亡也有好幾種,醫學上需要證實腦死亡、生物學上需要新陳代謝停止、哲學上表示思想停止才是生命的終結。
這些都讓那些專家去搞明白吧,從那人急促微弱的身體起伏表明他還活著,我們現在要把他架出這裏。雖然答應了替文詩找到失蹤的男友,可比起現存的生命,文詩自己也顧不得那些了。
我從那人腋下將其抬起來時,發現其背後有五條非常深的抓痕,卻沒有一絲血液流出。心裏一想糟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這裏真有什麼怪物從其身後攻擊的話,那人也應向前倒去才對。或者這道抓傷不致命,他更多的可能是被嚇倒的。而且兩聲槍響,一槍打在了走廊人身上,還有一槍呢?怪物難道還在這個房間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