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吳恩,姒鸞看著那一桌子的禮發呆,過了好一會才有氣無力的讓采薇把東西都收到庫房去。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可這回雍王的這一手讓她也摸不到了頭腦。最後總結出來的一個結論就是,雍王並不想損失她這個金財主,於是采取了迂回政策。不管怎樣隻要那個人還在她的橋上,就不會拆橋,她現在也沒有多大的擔心。
正月初,姒鸞的身體也漸漸地康複了,可寧府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寧家的十四爺,寧亦寒竟然不見了,蘇姨娘哭著求了三老爺寧譽讓他派人去找。寧老太太也是擔心不已,一著急就病倒了。姒鸞身子雖然沒有大好,卻也表現的十足孝順,每日裏都去請安,然後照顧著。畢竟寧老太太是有媳婦的人,她隻要做足了功夫就行。
下午的時候,寧亦柏回了府,去看了老太太就直接來了後院。一進門就滿臉笑容,姒鸞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看來她猜的沒錯,這件事情果然和八哥有關係。
“十四的事情你也聽說了吧?”寧亦柏喝了一口熱茶,才笑眯眯地問道。
姒鸞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好似這件事跟他沒關係似得,於是呐呐地問道,“難道他又得罪了什麼人不成?”
“沒錯,本來我還打算讓他好好的長長教訓,卻不想這小子自己找死,竟然惹了不該惹的人。”寧亦柏幸災樂禍的笑了一會兒,知道姒鸞催促了才緩緩地講道,“年前這小子從蘇姨娘手裏得了一筆銀子,出手更是闊綽,帶著幾個狐朋狗友流連煙花場所。前幾日一早從裏麵出來,剛走到前門街上,就看到一頂小轎子落到了不遠處的藥店前。從裏麵走出一個穿著軟煙羅衣衫的嬌俏女子,寧亦寒見了之後心都癢癢了。於是乎就把那個小娘子勾到了床上,一連幾日都與那個小娘子廝混的到一起。”
色字頭上一把刀,寧亦寒到現在恐怕都不知道那個小娘子的身份吧!虧得他還是讀了聖賢書,卻一看不透事實。若是好人家的女子,又怎麼會平白與人廝混。
姒鸞無奈地搖了搖頭,自作孽不可活,她雖然不願意殺人,卻也不會心軟去幫他就是了。
“那天十四走了之後,那個小娘子的家人就來接她回去,卻不想一進房間就察覺到不對勁了。那小娘子見了來人自然就害怕了起來,頓時嚶嚶地哭了起來。說自己被人下了藥失了身,這幾日更是生不如死。”寧亦柏直呼大快人心。
姒鸞白了他一眼,“哥哥還未成婚,就不怕影響了自己的名聲?”
古代人注重名聲,她可不想讓哥哥找一個不怎樣的女子。
“就算沒有十四的事情,你認為我還有好名聲嗎?”寧亦寒嗤之以鼻,名聲這東西早在他頑劣的時候消磨光了。他抬頭見姒鸞還不悅的皺著眉,討好地說道,“你放心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心裏有數,雖然不指望著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子支持我,也要找一個心意相通的人。”
聽他如此說,姒鸞也不好多說什麼,“哥哥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可是這事你自己要盡早的拿主意,不要讓他操縱了你的婚事。到時候找一個不如意的女子給你,就麻煩了。”
一個好女人能支撐起一個家,一個成事不足沒有眼光的女人,卻可以毀掉一個男人。就算是拿自己的幸福做條件,她也要為寧亦柏謀一份好親事。
寧亦柏不知道她心中所想,還在暗暗慶幸自己逃過了一劫,他這個妹妹堪比老太太。
“既然這件事不是哥哥的意思,哥哥還是不要沾邊的好,免得到最後惹了一身的麻煩。”寧亦寒的下場肯定不會好,她自然不想讓寧亦柏摻和到裏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