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地方竟然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裏遍地是一種青綠色的草,隨著微風搖晃,有一種無法比擬的美麗安詳。而雲團就在我的頭頂嬉戲,如此熟悉,仿佛我曾經來過此地,心情變得異常平靜。
芊芊小小的身軀就這樣輕鬆地背著衛玠,她扯開喉嚨大喊“師傅,有客人來找你!”
“生死穀不接待客人!”遠處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聲音雖然蒼老卻很洪亮,它一直在山穀中回蕩。
我學著芊芊扯開喉嚨大喊“前輩,我朋友身中劇毒,拜托您...”我的話還沒說完,隻覺得一陣風吹過,前麵已經多了一個人,他瞟了我一眼,像是在抱怨似得說“老夫尚未耳聾,姑娘無需如此大聲!”
眼前的老人鶴發童顏,雖然一頭銀絲卻絲毫不損他的俊美,以我的欣賞眼光來看,這簡直太完美了,我驚呼出聲“前輩,你好年輕啊!”
他的眼光突然停留在我的手上,臉上帶著一種若有所思的神情說“姑娘,老夫等你很久了!”
“前輩認識我?”
他看了衛玠一眼,歎了口氣,說道“芊芊,把病人帶到寒冰池去!”芊芊毫不廢話“哦”了一聲,就照著師傅的吩咐帶著衛玠走了。我詢問“前輩,寒冰池是?”
“你不想救你的朋友了?”他瞪了我一眼,我拚命點頭“想!當然想了”
“那就別廢話,讓他先在那泡上幾個時辰。”
“前輩看都不用看,就能知道他是中什麼毒嗎?這毒能解嗎?”聽他口氣似乎能救衛玠,我驚喜不已,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他不回答我的問題,隻是眼光又停留在我的手上,我不自然的收起手,問他“前輩是否有什麼話要說?”
“可惜了,可惜!姑娘來的晚了!”
“不可能!他不可能這麼早死的!前輩!求求你,你一定要救他啊!”我撲到他麵前,隻差就要給他跪下了。
“我是說姑娘應該早點來生死穀,不是說那位公子的命沒救。”
“前輩有什麼話請直說”
“你手上戴的可是幻戒?”他見我點頭,又繼續說“這三屍蛇蟲的毒須經由幻戒才會發揮其毒性”我一聽,死命地把戒指往外脫,可是任我怎麼使勁,戒指像是長在我手指上了一樣怎麼也脫不下來,我的手指被拉的又紅有腫。
“姑娘不必費勁,這幻戒是脫不下來的。”
“為什麼?”
“此幻戒經天地靈氣結合而成,本乃仙家之物。卻被人用來控製人心。幸好姑娘你本身三魂不全,反而避其魔性,此乃天意。”他越說我越驚恐,難道說這戒指是卞解憂用來控製我的?可是為何我三魂不全也完好無缺呢?奇怪了。
“前輩,請幫我把幻戒脫下來吧!”我把手伸到他的麵前,一臉的懇請,他笑了笑,拍開了我的手,說“它本就是你的物件,總有一天,你會學會控製它的,無須怕它!”
我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詢問的人,當然要把握這個難得的機會“前輩好象對世間一切了如指掌。前輩可否告訴我,我能不能回去?回到我的家鄉!”
他眯起眼睛,看著我,說“姑娘還不懂麼?你是屬於這裏的,你的出現不是偶然。”
“請前輩給我指條明路。”
“路就在你腳下,你盡管走下去。”
我很是驚慌,依然不解“可是為何我感覺已經無路可走?很多時候會感覺到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更不想傷害到任何人,我也不想與人勾心鬥角,在這裏真的好累!”
“不要害怕,隻管走下去。總有天,會知道你想要的答案,也會得到你想要的結果。每個都有其存在的價值和死亡的價值,不需要過於在意。就像你帶來的那位公子,他中了不解之毒卻能在山上遇到芊芊,這就是緣分。”
我喃喃自語“難道讓我去幫助解憂?”
他仿佛真的什麼都知道一樣,說“對方強大時應該避其鋒利,你能讓雞蛋把石頭砸破嗎?”
此刻我仿佛是懂了那麼一點“等到自身強大了再反擊?”隨即一想我又失望了“哎!我怎麼可能比她強大呢?還不是一輩子被她抓在手心裏玩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