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著頭,我不知道,吹雪不知道我與太子的事情,她隻知道我有那麼一個發簪而已,薑楚歌既然拿到了發簪,自隻是我屋中的婢子拿出去給她的。
我與太子見麵那天隻有我與太子還有安陽知道,我相信安陽不會說,而且薑楚歌親口說那天她也在珍瓊軒,她若不是當真親眼看見了,如何會這麼言之鑿鑿的將我逼到死角。
若憐咬著唇,沒有再多問,轉身飛快離去。
我跪在大殿,抬頭看著方才軒轅夜坐的位置,桌上的茶杯升著淡薄的嫋嫋薄霧,我輕咬著唇,眼中朦朧一片,他是夜王,他眼中容不得半顆沙子,他要的是絕對,他怎麼能容忍我的謊言!怎麼能容忍我袒護太子……
我渾身發顫,悲哀的跪在地上,從一開始,我便沒有可以往前走的路……
月色傾灑,六月裏的夜晚很涼爽,我的雙腿早就跪的發麻,隻是呆呆的不知不覺的跪在殿中。
若憐陪著我,跪在我旁邊,我已經無心去理會她,她願意跪著便跪著吧,軒轅夜若不信我,我也不過孑然一身罷了。
若憐本欲要去煜王府找煜王妃,我阻止了她,我如今本就給煜王府掃盡了臉麵,現在這樣的處境,如何還能讓煜王府繼續為我丟人。
銀月越發的明亮,夾雜著涼意的光華從門口斜灑入腳下,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才聽到身後響起沉穩的腳步聲。
若憐轉過頭,慌忙喚:“王爺……”
軒轅夜站在我身後,我的肩膀微微一顫。
我聽到若憐走了下去,軒轅夜站在我身後沒動,我隻覺得空氣突然更加冰冷了幾分。
我垂著眼簾,緊攥著手心,“王爺,清霜無論是被誰所囚禁,都沒有做過一分一毫對不起王爺之事,清霜之身分明……”
他在我身後冷冷幽道:“你還幹淨嗎?”
我身子一顫,絕望閉上眼。
“王爺既然不信清霜,清霜已經無力在解釋。”
我的眼中控製不住的生熱,語氣發顫,“清霜既然是不幹淨之人,王爺若要將清霜趕出府,清霜不會賴在此處,隻求王爺顧念在煜王府的麵子上,尋個好聽一些的由頭……”
話未說完,淚珠已經滾落,突然我的手臂被大力拽住,軒轅夜提起我,讓我轉向他,他麵上煞氣極重,我的手臂好像要被他碾碎。
“你便這麼急不可耐的就想要投入太子的懷抱?”
我咬著唇,哽咽的無法言語,他手心的溫度好像要將我灼穿。
他眼中閃爍著懾人的幽芒,森冷啟唇,“本王不會放過你,不會成全你,本王要讓你永生永生都在我身下,你隻能是我的人。”
他的語氣好像從地獄探入的幽寒,讓我墜入冰窟。
我望著他,眼中盡是淒婉,他看了我片刻,突然甩開我。
“煜王府本王會前去秉明你身體不適,今後,你不必再出府!”
他背對著我說完轉身大步離去。
我匐在椅子上,冷風一吹,臉上的淚冰冷入骨。
我淒然一笑,滑落在地。
王府裏的這方小院子今後便是我的天我的地,我跪坐在床榻下,灼灼燭火映在我眼底,眼中的淚早已經幹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