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孤寂的房中是無盡的空洞,我的喜,我的悲,我的得,我的失,都在他一念之間。
他緊擁著我喚我的名字,他可以將我擱在心尖上,亦可以將我棄若敝屣。
我伏在我與他曾共擁而眠的枕被上,我對他而言到底是可以隨意丟棄在一旁的人,是啊,誰曾與我說他是個薄情的人。
心中的疼痛像是撕裂,幹澀的眼眶中泌出一絲絲眼淚,枕被上**一片,軒轅夜,我如何會這般深愛你,你如何就是不信我。
“公主,今天累了,早些安歇。”
若憐生怕驚到我,輕聲的跟我說話。
我閉上眼,喉嚨裏是幹澀的發緊的疼痛,“若憐,王爺是個無情的人是嗎?”
半晌後,若憐才漸漸跪在我身邊,撫著我的背,“公主,王爺他…不是那樣的人。”
我自嘲的輕笑一聲,“你說的你自己都不相信。”
若憐咬著唇,“公主,王爺心中有你。”
心中有我?我唇邊勾起一個弧度,眼淚源源不斷從眼角湧出。
透過朦朧的淚光我看著若憐,“心中有我,卻不信我是嗎?”
“公主,你先不要多想,不要傷了自己的身子,公主尋了機會在與王爺好好解釋……”
我搖著頭,“沒有機會了。”
“公主……”
我疲倦的推開她的手,“你下去歇著,我想一個人待著。”
若憐看了我半晌,“公主,吹雪在王妃處不肯回來了。”
我淒涼一笑,“隨她去吧,如今我也不過是個被丟棄之人,她跟著我也過不到好日子。”
若憐跪在我身邊,拉住我的手腕,懇切重重說,“公主,若憐絕對不會離去而去,此生定和公主福祿永共。”
我沉默看著她,唇邊展出一抹難看的笑容,“謝謝你…”
若憐漸漸紅了眼,安靜的低頭靠在我手臂上。
院子裏的日子過得沒了生氣,我終日懶怠的躺或者靠在床榻上,本就消瘦的身子愈發憔悴。
軒轅夜不短我吃喝,斷了我與外人見麵的任何機會,十六與安陽都無法前來王府,就連煜王妃也不曾踏足。
我挺良辰偷偷與我說安陽來過王府幾次,都以我病著不宜見客擋了回去,十六更是不準前來。
外頭天氣十分好,我呆呆的望著窗外合歡上流轉的暖陽,心中的茫然找不到落腳之地。
若憐端了藥上來,她將藥碗擱在小幾上,“公主,該喝藥了。”
我隻是望著窗外,靜靜道:“喝著無用,倒了吧。”
若憐眼含焦灼,“公主,藥總要喝呀,你的身子不能這般不要了。”
我看向若憐,“我喝著這藥身子有好些了嗎?”
若憐咬唇垂首。
我自嘲一笑,“藥既然不能醫病,喝下何用。”
我眼底黯然,垂下眼簾輕聲道:“有用討巧的東西才能得人歡喜。”
“公主……”
若憐還要繼續再勸,我擺手,“我無礙,隻是身子懶怠的很,這藥在喝下去或許真會喝出病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