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繼任玄魂差(1 / 2)

連殤若跟著玄裳的步子到了修魂宮的宮門之外,即墨予焰立在修魂宮的階台之上,一身月牙白色衣紗裹在了身上,鞋子也是同樣的色彩,但是,有一絲金線布在了月白的靴子口上。

羅玄裳朝著即墨予焰款款行了一禮,連殤若翻了翻眼皮,就看到即墨予焰的臉上,綻了最好看的笑靨,不過,連殤若可沒功夫去瞧著是甚模樣,隻行了一禮之後,便不再將他搭理了去。

“焰王來此,可是找玄裳有事?”羅玄裳打量了連殤若一眼,這樣的風姿,很難叫人不動心,隻不過,焰王難道不知道,殤若現今變成這般模樣的緣由是什麼。一個已經被情劫所苦,另一個,也甘願如此麼?

“聽聞修魂使君今日歸來,予焰想著該來看看使君一麵。”連殤若看著即墨予焰的麵色,有些無言,這個話頭,拐得太過於生硬了。

“玄裳於塵世曆劫歸來,還未來得及去參見閻君與帝君,卻讓焰王親自前來,玄裳罪該致死。”閻君?可是幽冥閻君麼?

“王兄與父君近來公務繁忙,按理說,予焰應該先前來見一見使君才是。”王兄?幽冥閻君是即墨予焰的王兄,他倒是沒有騙她,他果然是北鬼焰王。

“玄裳不敢,待得玄裳將殤若姑娘安置妥當了之後,便就去參拜閻君與帝君。現下,請焰王恕臣下先行告退了。”羅玄裳的麵上,帶著溫暖的笑意,那笑意如明媚春光一般,將這地界照得生亮。

折扇在袖子中隱沒,連殤若頭也未回去跟著羅玄裳踏進了殿內,即墨予焰的臉上,掛上了失落之色,還是太遲了吧,無論是不是忘記了,她喜歡的人,都不可能會是他,他怎麼會有一些心疼呢。

心疼她的執著,也心疼呢,為何喜歡的人,從來,從來都不是他。

不過,他的執著,同樣是不輸於她的。王兄,真是好福氣啊,她就算是將所有的情義全忘光了,也還是心裏有所惦念。

隻是嗬,王兄,你還會再想起她來麼?

等到你想起來的之前,就讓予焰陪在她的身邊,無論微笑,還是痛苦,他都會陪著她的。

連殤若瞧著即墨予焰吃了閉門虧,隻是甩甩頭,就算是北鬼焰王,打量人的時候,能否照看別人是不是願意接受啊。

有一道流光刮過了殤若的思緒,有點迅速,使她沒有機會將之抓住。

“玄裳大人,您回來了。”有穿了淺灰色的官差前來對著羅玄裳行了大禮,將她上下打量了翻,羅玄裳擺了擺手。

“這是連殤若,本座的玄魂差。對了。”羅玄裳出口替她解說身份,像是想起來了什麼,轉過頭來朝著殤若吩咐,“隔一些時日便就是大輪明王菩薩的生辰。

菩薩的生辰?她怎麼對此沒有一絲的印象。羅玄裳想是怎麼她的想法,便就開啟了唇線,“辰間的七初底,你且跟著本座前去赴約吧。”

七初底?今日二七,就還有三日,時辰有些倉促,怪不過羅玄裳會在這個時候趕了回來,原來,就是為了參加菩薩的辰宴。

這麼說來的話,那麼,她便就會見到地界上麵那些使君與帝君了吧,她聽到鬼差提起過,說是幽冥閻君的風姿卓然,是天下間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風姿卓然?難道說,比她麵前的這一位羅玄裳大人還要清新出塵麼,她便是比較好奇這一位閻君的長相了。

北鬼焰王是幽冥閻君的胞弟,這樣說來的話,應該與著即墨予焰極其的相似,不過,應該不會想是北鬼焰王這般的玩劣吧。

否則,怎麼會做這一朝鬼獄的閻君呢。

羅玄裳做事,如流雲一般,手邊的司魂折眼看著就將那木頭桌子堆滿了,但是,他卻一目十行,迅速找到其中的重要之處,用將紅色的朱砂筆圈了起來。

她玄魂差的職責便就是將這些司魂折了歸納,送交給司魂處,進行凡人死生之判論,原來,判論幾時生,幾時亡全在於羅玄裳手上的朱砂筆。

連殤若的身子渾身一抖,這麼麵色如玉的羅玄裳,竟然是掌控著凡人生死命脈的大權,不得不說,人不可貌相,是有一些道理存在的。

“連,可是有什麼不妥不處?”羅玄裳頭未抬,手指間的朱砂筆不停的飛舞,卻還是能感覺到她的不適。

“玄裳大人,凡人的生死,無法避開麼?”那飛舞的手指頓住,使得那血色的筆鋒戛然而止。

羅玄裳將手裏的朱砂筆擱置在了筆架上麵,言語有些意味深長,“連,身處這個職位,有太多的無可奈何。凡人的生死,非你我能夠改變,這塵世,自有一番自己的命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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