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銀白軟劍(1 / 2)

我,我不是故意的。”矜裳咬了咬唇瓣,隻是低低地道了一些歉意出來。不過,殤若可沒有打算理她,獨自沉思在自己的思考中。

棲息在這皇宮高牆之內,不被發現是其中之一,而且怨氣積聚之地,是魔的最佳藏身的地方,她瞧著這宮內,妖氣也是衝天,魔, 妖,人,還有,幽冥閻君,一並四角齊全了。

“都是這般為情成癡,哼。”眼瞼中,是訴不清的悲傷,但也隻有這一瞬間,現今魔氣輕起,吹散了那濃鬱的悲傷,矜裳躲在絲被裏頭,被這一句話砸得些微愣,為情成癡麼。自從第一次見到王上開始,她便再也無法自拔。

為了見他,她進宮選秀,為了愛他,她失去了孩子,為了陪他,就算是被說成是不祥的女子,她都毫無怨言,她用情極深,才會彈奏得出長相思的曲調,而,她將目光放到那橫梁上的清麗女子的身上,年少白發,血色紅衣,可是因為傷心麼?

“你幫了我,可以告訴我,你的名諱麼?”她瞧著殤若的身子一僵,那紅瞳扯了些冰冷過來,她頓了頓,“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要……”

“名諱,那麼,你便稱我為阿若。”阿若。殤若極輕地呢喃了兩個字,他曾經可是稱她作的是阿若的嗬,無比輕淺的兩個字,卻使得心下無比的柔軟,隻是嗬,這兩個字對於她現在來說,隻是名諱,再無其他。

“謝謝。”

殤若翻了翻眼皮,這女人,怎麼這麼喜歡說謝字,對一個魔說謝字,真虧得她能夠說得出來,況且,這件事,本就是你來我往,銀貨兩訖。

“有人來了。”殤若的神情一凜,迅速從梁上翻了下來,大晚上的,居然還有人來訪,當真是別人用心的嗬。

腳尖沾地,使得矜裳將殤若上下打量了一翻,若非是知曉她一身的紅衣,否則,她會覺得這樣的純白,才更加地適合殤若。

“有人來了麼?梓欣宮可是冷宮,誰還會前來觸這個黴頭呢?”矜裳微微歎了一口氣,冷宮太冷,有鬼有魔,卻萬分不會有人前來。

殤若的眉頭一皺,凜冽的眼風便就橫掃向了矜裳,“你可是在懷疑我的聽覺?”魔可是從來不屑前來人世,凡人愚蠢的思維,隻會影響最佳的判斷力。

矜裳吸了一口氣,頭皮有一些發麻,自知是剛剛說錯了話,可是,這麼晚了,會是誰過來冷宮呢。正想著,門口就傳過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還有人低聲說話的聲線,殤若瞧了瞧腳尖,嘴唇邊蕩起來一抹詭異的笑意。

“看來,要殺你的人,已經上門了。”那聲線,雖然清淺,但卻一字不漏地泛起了殤若的耳線裏頭,處理幹幹淨淨,在她沒有取走矜裳的情的時候,任何動人,都隻會命喪軟劍的下場,順手處理幾個凡人,也算是怡了怡情趣。

“要殺我?為何他們要殺我?”殤若沒有廢話,將軟劍自腰間抽了出來,側過頭上下掃了一眼矜裳,指尖一點,一道紅光將矜裳的身子整個籠罩,魔之結界,除了施法者,唯有天神的眼淚才能夠打得開。那麼,剩下的人,就交給她處理好了。

“嫻妃,可是你的對頭?”軟劍垂地,殤若的眼瞳中是一片的寒光,矜裳身子一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嫻,嫻妃要殺她?嫻妃可是她的親妹妹啊,為了想要得到君上的愛,所以才要下手將她除去麼?

真是,好狠的心啊,真是好狠啊。

殤若秀眉一挑,握了軟劍就騰出門去,身子剛剛出去,殿門便就轟的一聲關上,白發被綰起,隻留了血色的紅瞳在外頭,麵前是一群身著暗黑夜行衣的男子,那嫻妃身著繁鎖的宮裝,被一旁的宮奴扶在一旁,金玉步搖襯得那麵皮,如花一般嬌俏。

“要動手麼。”嘴角一扯,軟劍的銀光從那嫻妃的麵皮之上晃過,殤若立在階台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麵前的一行人,那表情,如從修羅場上下來的惡鬼亡靈,殤若輕輕一笑,惡鬼怎能與她相提並論,那修羅場,可是她一手締造的傑作,又區區是惡鬼能夠比得了的。

不過,不動手也沒有關係,軟劍的劍尖一動,沒有給所有的可以回神之機。那軟劍便就直直的奔了出去,離得最近的兩個人,輕而易舉被抹了脖子,鮮血四濺,噴灑在了銀白的劍身之上。

嗜血光彩泛起,殤若全身上下的殺意迅速地凝結而起,那夜行者麵麵相窺,也不在含糊,長刀出鞘,迎著那銀白的軟劍就衝了出去,殤若的身子一側,躲過了近身的刀身,內力充足,但刀風的凜冽度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