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兒!”
一尖銳的女聲從地牢的深處傳了出來。邵綰兮一愣,一甩往日高冷的樣子,撒腿便往大樹後躲了去。
“誒?思思,她……”貝安詫異地看著邵綰兮的舉動,正好奇地要往地牢看去,話語未落下卻被邵思思連忙拉到一旁。
那個聲音,為何會出現在這?!邵綰兮怒視著對麵的貝安和邵思思,不可能,她明明看見快艇離開了古藤,她不可能在這裏的!
但一切都未等邵綰兮深思,地牢內眾多蝙蝠紛紛湧出了大門,眾多翅膀揮動的聲音,和那讓人不安的叫聲。
幽暗的月光下,蝙蝠的影子映在大地,好似眾多幽靈的咆哮。而在這些“幽靈”後的,是一個穿著古怪的女子,帶著誇張的禮帽。一張富有戲劇性的臉,那張臉白的誇張,那雙眼黑的出奇,那小嘴整就是個烈焰紅唇!
然而,女子在走出地牢時,就像是常年不見天日一般,貪婪地吸取著大地精華。
當一切得到滿足的時候,轉身笑容很是甜美,小步扭臀走向了大樹後的邵綰兮。
緊接著,竟然抱著邵綰兮的手臂不斷撒嬌?嬌嗔地喊著邵綰兮的名字。
“……你為什麼這?”邵綰兮艱難地拖著千莎莎走了出來,一臉黑線地看著那幾乎是掛在自己身上的人兒!
“?稚兒為什麼在這?”千莎莎的心思隻在邵綰兮的身上,貪婪地享受著邵綰兮身上的味道,久久才反應過來,邵綰兮不是被綁架了嗎?轉眼,千莎莎那張畫著誇張妝容的臉便是一頓委屈,眼裏撲閃著淚花,好似下一秒就會湧現:“難道稚兒你剛剛那電話是騙人家的?”
邵綰兮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下心情。但眉頭卻依舊緊鎖著,想要抽回自己那快被拽到脫臼的胳膊,但又不得不遷就著千莎莎。隻能強忍著脾氣,看向貝安問到:“……怎麼回事?”
貝安自是聽說千莎莎和邵綰兮的不解之緣。隻明白千莎莎來去無蹤,喜怒無常,我行我素的性格,即便是從小在古藤長大的他,都未曾能見過千莎莎幾麵。印象中千莎莎總會穿著奇怪70年代衣裝,永遠帶著誇張的禮帽。
但,麵前這在邵綰兮身邊像隻小貓一樣撒嬌的千莎莎,卻是讓他大跌眼鏡。
“神盜前輩嫌莎莎前輩礙事,就關在裏麵了。”貝安平淡地陳述著,但視線依舊停留在邵綰兮和千莎莎的身上。礙事?他倒是並不覺得,千莎莎前輩會有多礙事的樣子?
神盜?方建西?邵綰兮額頭爆起青筋,緊咬著牙,硬生生地吐出幾個字:“好你個方建西!”
邵綰兮和千莎莎的不解之緣,邵思思可是沒少見。曾經她和千莎莎還沒來到A市的時候,千莎莎便總纏著邵綰兮,無論是誰都不準跟她搶,在她身邊的人都吃了不少苦頭。好不容易把千莎莎壓製在A市,如今邵綰兮回國,又一次點燃的火線。
雖說,千莎莎是個難纏的家夥,卻也同時讓人心疼。隻是,一個年近四十的女人,就掛在未成年的邵綰兮身上,這畫麵怎麼就這麼詭異呢?
“兮子,那莎莎前輩她……”邵思思小心翼翼地指著邵綰兮身邊的千莎莎,聲音弱的就好似蚊子叫一般。
邵綰兮咽了咽口水,身子很是僵硬地邁著步子走到了地牢前,緊盯著眼前漆黑一片的景色,耐著性子問著掛在她身上的千莎莎到:“你想掛在我身上到什麼時候?”
千莎莎的眼裏閃爍著一絲亮光,腦袋枕著邵綰兮的肩膀,糯聲囈語到:“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想。”
千莎莎一臉洋溢著幸福,隻是她說出口的話,在旁人的眼裏卻是雞皮疙瘩掉一地。邵綰兮輕輕拉開了千莎莎的手,咬了咬下唇,看了眼一旁的邵思思,眼裏滿是威懾。
邵思思秒懂了邵綰兮的命令,拉住了身邊的貝安,素手捂上了貝安的雙眸,弄得貝安一頓茫然,對著邵思思那突如其來的舉動,臉上微微浮現了粉紅。
在確認貝安看不見的時候,邵綰兮深呼吸,神情盡量表現的溫柔,輕輕捧著千莎莎的臉,聲音很是輕柔地說到:“莎莎乖,我現在要辦事。放開我,好不好?”
說完,邵綰兮還很溫柔地整理著千莎莎的頭發,輕輕地在千莎莎的額頭上一吻。
千莎莎一個年近四十的女人,完全著迷於邵綰兮的溫柔裏,臉上竟浮現了淡淡的紅暈。更是不放邵綰兮的胳膊,臉不斷蹭著邵綰兮的肩膀,像隻小貓一般,呢喃著:“莎莎一定不會妨礙稚兒的。莎莎不要離開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