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邵綰兮到達酒吧內部的時候,已經是十分鍾後的事。
而這十分鍾內,邵綰兮也不知為何,她竟然能夠耐心地站在酒店門口,等著田恬指揮著那些手下,布局好一切後,她再主動跳進虎口?
直到現在真切地站在田恬的麵前時,邵綰兮倒是開始後悔她那傲氣的舉動。本就該在田恬等人防不勝防的時候出現,她才更有勝算率的不是嗎?
酒吧內,仍舊是繁華似錦,迷離的燈光下彌漫著霓虹的煙霧;在抨擊的音樂下,曼妙的身姿扭動著,一切絲毫不受這場雨的影響,依然繼續著。
這個時候,田恬點了一支煙,將煙霧吐在了邵綰兮的臉上,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淡漠地瞥了邵綰兮一眼後,又從容地坐在沙發上,翹起腿開口說到:“嗬,小姑娘,你爸媽沒教過你要守時守約麼麼?你已經遲到了十分鍾。”
“那可真是抱歉。”邵綰兮以同樣淡漠的姿態對田恬回應到:“我爸媽還真就沒教過我。”
邵綰兮沉著冷靜的樣子,讓田恬稍顯一愣,像是從未想過邵綰兮會以這樣的方式來回答她的問題一般,心裏也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情緒。可很快,田恬又無情地諷刺著邵綰兮到:“孤兒?不好意思說到你的痛楚呢。”
痛楚?
邵綰兮笑著。
似乎從見麵開始田恬便不停地對她進行挑刺,這架勢反倒像是挑選兒媳婦?
但,這個時候邵綰兮並不想直接告訴田恬,她是為了給田恬更多時間來安排、布局,才刻意在酒吧外等了足足十分鍾。反倒是故意裝作一臉不知情的樣子,繼續和田恬抬杠到:“大嬸應該和我同病相憐才知道這是痛楚吧?”
比起田恬對邵綰兮的不了解,邵綰兮卻對田恬個人的資料了解得一清二楚,其實最讓人琢磨不透的不是席勇和田恬這兩人的實力,畢竟歲月催人老,現在的他們,也許遛個彎都帶喘。
唯一讓邵綰兮覺得擔憂的,隻有他們背後的那個組織,那個幕後之人。
隻不過,邵綰兮在提及“同病相憐”的時候,田恬的臉色瞬間變得陰鬱,早已經是沒了與邵綰兮嘮嗑的興致,隻是向後揮了揮手示意著。
緊接著她身後的大漢便地上了一瓶威士忌,恭敬地倒好酒,一杯遞給了田恬,而另一杯放在了邵綰兮的麵前。
田恬的態度讓邵綰兮覺得可笑,但又不急著證明自己的實力,乖乖地坐在了田恬的麵前,接著是不禁意抬頭環視著整個酒吧。即便四處都可以見到田恬的人,邵綰兮卻絲毫不覺得擔憂。
而接著,就當田恬示意著邵綰兮喝下這杯威士忌的時候,邵綰兮卻是微笑著,推開了麵前的酒杯。
邵綰兮的一個動作,讓在場的人有些一愣,接著都是以不屑地眼神看著邵綰兮。就好似在說著:不會喝酒,來什麼酒吧?
田恬也是毫不留情地開口笑到:“喲,我還真是忘了,未成年的乖寶寶不會喝酒才是的吧?”
但邵綰兮在聽到田恬的話後,臉上的笑意隻增不減,接著是不急不緩地抬起手對這吧台的酒保說了一句:“給我一杯白水。”
當酒保將一杯白水遞到了邵綰兮麵前的時候,神情略顯得有些奇怪,卻還是轉身直接離去,尤其是在看到田恬的身後站著幾名大漢,和隻身一人的邵綰兮對比。
明眼人都會選擇退後。
邵綰兮從容地拿起了麵前的白水,飲了一口後,才抬起頭笑著對田恬說到:“一直以為這種地方應該是年輕姐姐們的樂園,倒是沒想到大嬸你也有一顆稚嫩的心啊?”
大嬸?
田恬在聽到邵綰兮對她的稱呼後,明顯臉色一變。從邵綰兮的話中也已經聽出,約她這個“未成年”來這裏的人本就是田恬,這下田恬自個又用這種話來損邵綰兮,實則是反打了她自己一巴掌。
對於邵綰兮那張看似乖巧,說起話來卻咄咄逼人的嘴臉,更是不滿地用兩隻手緊緊地握著裝有威士忌的酒杯,像是在強忍下心中的怒氣。
“看來我要好好和大嬸學習學習了,年過半百竟然還有心情在這種地方玩樂。”可邵綰兮並沒有打算就此收手,隻見她從容地將頭發理在了而後,悠悠開口繼續說到:“不過,像大嬸這種已經成為尤氏集團董事長夫人的人,在外養幾個白臉小生也是常事。”
邵綰兮一臉平靜地說著,她的聲音並不大,甚至這吵雜的音樂幾乎能掩蓋住她的聲音,可卻偏偏能一字不漏地傳進田恬和她的手下耳裏,甚至是坐在他們身邊不遠的青年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