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邵綰兮這一句話,也引起了不少了人的矚目,像是絲毫沒有注意到田恬身後的大漢,紛紛向她們的方向投去了視線。
田恬的臉上自然是掛不住彩,就算是過了十年,還是有人以“小三”這個稱呼冠在她的名字上,她也清楚著,她永遠替代不了邵美雅在尤律心裏的地位。
可她不在乎。
這些她都不在乎。
她唯一在乎的隻是……
“大嬸,身為一個女人一定覺得很不甘吧?”就當田恬心生怒意的時候,邵綰兮仍舊是毫不畏懼地看著田恬,肆無忌憚地開口說到:“與一個不愛的男人同床共枕十年,而真愛的男人卻從未給過你名正言順的身份,大嬸你都這年紀了,真的不在乎麼?”
邵綰兮用著無害地笑容看著田恬問著,開口的每一句,都抨擊著田恬的內心。
怎麼可能不在乎?
人性。
無論生存在多黑暗的地方,那些硝煙戰火,無盡的殺戮將他們變得多冷血多無情。可人終究是人,情感一直是他們的弱點。
身為一個女人,一個在生存在黑暗裏隻會更敏感更無助的女人來說,最重要的不就是安全感麼?
田恬的心,一直向著的人席勇。即便明知道是被利用著的,即便明知道他並不在乎,即便明知道他不可能給她名分。
可還是奢望能得到他的真心,能得到他的在乎,能得到他給的名分。
偏偏。
“都因為你不是麼?”在邵綰兮言語的刺激下,田恬並沒有如邵綰兮預料的那般所屈服,反而是冷著臉,看著邵綰兮開口很是無情地說到:“是你害得席勇進了監獄,是你害得我永遠不會再得到我要的東西。不都是你害的麼?”
田恬紅著眼眶,眼裏不滿了血絲,眼神中透著殺意。但,她勝於常人的忍耐力,使她並沒有做出過激的舉動,隻是嘴角微微上揚,冷笑著看著邵綰兮,同時將手中的酒杯遞給了身後的大漢。
是信號。
比起田恬的笑容,邵綰兮臉上的笑顯得更加從容。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隻不過比起田恬精美的計劃,她個人的計劃顯得更加粗糙,也更加危險。
邵綰兮重新拿起了桌麵上的白水,一口一口對飲下肚,看似不經意,卻用著餘光警惕地看著四周的動靜。
本在她身後五點鍾方向的一桌大漢,在起身後,突然轉變成醉酒的樣子,一步步向她的身後靠近。
是要做什麼呢?
邵綰兮看著手中杯子透射出來的影像,微微歪著腦袋思考著,對於刻意裝成醉漢的這些人,邵綰兮一時間想不明白田恬的計劃。來“欺負”她這個小姑娘?還是打算醉酒鬧事呢?
不。
邵綰兮顯得更加警惕,在思考的同時無意識地大口喝著水,她並不覺得田恬會用這種小把戲來對付她,而當那些醉漢即將接近邵綰兮的時候,邵綰兮下意識地站起了身子,故意將這兩名醉漢絆倒,兩人順勢倒在了坐在對麵沙發上的田恬身上。
“大嬸,你不會隻有這點手段吧?”在邵綰兮看到這兩名大漢摔倒在田恬的身上時,便立即“酒醒”,瞬間遠離了田恬。這種劣質的戲碼,一下子便被邵綰兮給識破。
在對待這種無聊的手段上,邵綰兮不禁顯得有些不耐煩地雙手環抱在胸前,高傲地抬起下巴看著田恬問到。
但。
不對勁。
邵綰兮麵前的田恬,並沒有她所預料的那般氣急敗壞。甚至是在麵對兩個“失敗”的手下,也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反而是眼裏帶著不知何意地笑來看著邵綰兮。
接著,邵綰兮有些頭疼地扶著額頭,眼前的景象變得迷離,連同田恬那張狐媚的臉也變得模糊。
“原來是這樣。”邵綰兮輕聲開口說到,用著僅存的力氣一直在掐著手,試圖能夠讓自己能夠更清醒一些。她果然是小看了田恬,刻意地讓她發現破綻,而偏偏忽略了……之前她有意換掉的那杯——白水。
田恬在看到邵綰兮很是無力地用手支撐著桌子,最後隻能軟著身子躺倒在沙發上的時候,臉上是毫無掩飾的得逞的笑容,接著是招手示意著身後的大漢說到:“把她帶走。”
說完,田恬便站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邵綰兮成為她俘虜的過程。
隻不過……
“做夢。”邵綰兮冷笑著,她從未相信,她會輸給這麼一個大嬸。即便是渾身使不上力氣,她也會……